催一催戚秋。

他走到戚秋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里头的戚秋说道:“表哥,你先进去吧,我稍后就到。”

谢殊不解,解释道:“我也不是非要催你,只是我们已经在门口堵了半天了,再不进去”

顿了顿,谢殊试图给戚秋灌注心灵鸡汤,“我知道你心里害怕,可既然选择来了就总要面对的不是吗。今日你下了马车,就等于跨过了心里这个坎儿,你”

戚秋:“”

这个坎儿不能跨,会死的。

戚秋听得头疼,连忙打住谢殊的喋喋不休,气若游丝道:“表哥,算我求求你了,你就先进去吧,不用管我。”

谢殊终于察觉不对。

戚秋为何非要赶他先进去?

难不成

谢殊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

清风刮过,树叶齐刷刷地抖动着。他身后除了那名小厮,再无旁人。

谢殊喉咙一滚,心道难不成是有人趁他不注意时,钻进马车里挟持了戚秋?

京城里原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有武功高强的恶人会钻进他人马车里,威胁马车里坐的人支走旁人,欲行不轨。

谢殊面色一凛,虽不记得京城里有比他武功还高的人,但丝毫不敢松懈,低着声音问,“表妹,你还好吗?”

戚秋心道,你再不走我就真的要不好了。

可不等戚秋回话,谢殊突然撩开车帘,往里面张望。

戚秋吓的心都顿时猛地一缩,人差点没直接蹦起来,赶紧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车帘。

幸好那个小厮垂首,没有抬头看。

绕是此,戚秋仍是心有余悸。

她问:“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虽然掀开帘子时,戚秋满脸惊慌失措,但马车里确实并无旁人。

可联想到戚秋迟迟不肯下马车,谢殊总觉得放心不下来,警惕地环顾着四周,“表妹,若是无其他事,还是快点下来吧,我陪你一起坐在马车下面。”

谢殊打定主意,如果戚秋这次还是不应,他就闯进去一探究竟。

戚秋感受到谢殊的步步紧逼,瞬间也急了。

你倒是让你身后的小厮走人啊!

戚秋气得坐不住,只要他一走,就是让她从马车的车窗钻下来也行。

然而无法,见谢殊把话说到这份上,戚秋知道自己若是再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定是糊弄不过去谢殊了。

为了避免弄巧成拙,戚秋在心里咬牙,手里拧着帕子,几番犹豫。

马车突然一沉,是谢殊上来了。

眼看谢殊就要掀开车帘闯进去,戚秋实在无法,彻底豁出去了。

她闭着眼,红着脸,声音小到如针尖落地,“表哥,你别进来,我、我葵水来了,弄脏了裙子”

谢殊身形猛地一顿,有一瞬间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戚秋破罐子破摔,又红着脸小声哼唧了一遍,“我来葵水了,表哥你先进去吧,容我在马车里换件衣裳。”

谢殊:“”

如果戚秋现在撩开车帘,就可以看见谢殊耳尖连同后脖颈都红了。

谢殊本冷淡的眉眼此时染上一丝无措,下马车的时候还险些自己绊倒自己。

送走了一旁不明所以的小厮,谢殊悻悻地站在马车边,抹着鼻尖同戚秋讲话,“那,那我就先进去了。你你你换吧。”

戚秋脸也还红着,几不可闻的轻轻嗯了一声。

等谢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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