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

  *

  春风楼白日不迎客,大门都是紧闭的。

  老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以为是那个嫖客在作乱,本不想理会,没想到敲门声却是不停。

  老鸨不耐烦地放下手里瓜子,把门打开,“白日不迎客,等晚上再来.......”

  话还没说完,老鸨便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住了。

  为首的锦衣卫亮出锦衣卫的令牌,沉声说:“锦衣卫查案,速速配合。”

  咽了咽口水,老鸨害怕地点了点头。

  看着春风楼里头靡靡绯色的布局,谢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问道:“宝月姑娘在吗?”

  老鸨战战兢兢地点头,“在、在,这就叫她下来。”

  宝月被请去了锦衣卫,她一头雾水,也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在谢殊拿出那只荷包后她仔细地瞧了瞧,也没有隐瞒,承认了这只荷包就是她绣的,“大人,奴家这只荷包怎么了,为何要把奴家抓起来?”

  哪个普通百姓不害怕诏狱的,宝月身子直颤抖,被诏狱的阴暗血腥吓得都不敢动,紧张地看着谢殊,连连叫冤,“大人,奴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何要抓奴家。”

  谢殊淡道:“你不用紧张,叫你来只是问两句话。”

  什么话,非要在诏狱里问。

  宝月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有些慌张,害怕地看着谢殊,“大人、大人请问,奴家必定知无不言。”

  赵生今日也负责审问,闻言看着宝月,沉着脸说:“花船命案你不知道吗,你曾经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宝月一脸茫然地看着赵生。

  赵生见宝月这个时候还敢装傻,索性把话说开,“花船命案当晚,你去到孙家订了一桌膳食送到花船上,那膳食顶上是放了毒的,药死了一个人,还发生了一桩血案,你还敢说不知道!”

  宝月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反应过来之后惊悚地看着赵生,语无伦次地说:“怎么会、怎么会有毒,这.......这不可能!”

  谢殊让人把宝月扶起来,“你是否订了一桌膳食送到花船上?”

  宝月人已经傻了,根本听不见谢殊说什么,还是赵生狠狠地敲了敲桌子,她这才反应过来,一把跪倒在地,给谢殊和赵生磕头,“大人明鉴,奴家确实是订了一桌膳食送去,可绝对没有在里面下毒,您就是借给奴家几个胆子奴家也不敢啊!”

  谢殊声音有些沙哑,他问:“是谁让你订的这桌膳食?”

  这话便问的有些奇怪了。

  赵生微微转身,看向谢殊,心里想谢大人是怎么这么确定这桌膳食是别人让宝月订的,而不是宝月自己订的。

  凶手虽然已经确定是男人,但不排除有同伙的可能啊。

  此问,就好像谢殊心中有了答案一样。

  宝月抬起眸子,抿了一下唇,双手紧紧地握着,好似有些犹豫。

  赵生便顾不上别的了,怒瞪着她拍了一下桌案,“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老实说实话!”

  宝月被吓得的身子狠狠一抖,闭了闭眼,呼吸都漏了一拍,顿了顿,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是........是锦衣卫的吴哲大人。”

  宝月说:“那个荷包也是我送给吴哲大人的,他日日佩戴,顶上还有我的小字,娟娟。”

  静。

  死寂一般的静。

  随着宝月这句话落地,诏狱里彻底安静下来。

  点燃的火把在幽暗的诏狱里面摇曳,将每个人都照的脸都照的晦暗不明,不知从哪挤进来一阵穿堂风,将人吹得后脊背发凉。

  赵生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下来,他愣愣地看着宝月,有些不知所措。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连成一起,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理解不了这个意思了。

  荒唐。

  看着宝月,在座的锦衣卫都觉得荒唐。

  吴哲?

  怎么会是吴哲呢?

  在座的任何一位锦衣卫,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花船案上的凶犯就是吴哲,谢殊也不愿意。

  可他却站起了身子,脸上不见任何波澜,“备马。”

  *

  夕阳垂暮,阴暗渐渐笼罩,带着寞落西山的残景,看得人心中唏嘘不已。

  黄土随着马蹄扬起落下,将半空渲染的灰蒙蒙的。

  曹屯押送着刘川,看着一个劲儿咳嗽的刘川,递给他一壶水。

  刘川接过,勉强喝了两口,只是还不等咽下就又给咳出来了。

  曹屯叹了一口气,骑马到押送队伍的前头,对东影说:“一会儿停下来再给他煮碗药吧,一直咳也不是个办法。”

  谢殊有多看重刘川,东影是明白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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