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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殊耐心地听着戚秋的抱怨,等戚秋说完之后便道:“既然不想学了,那就放下吧,谢府上又不是没有绣娘,我娶你回来也不是要让你来绣这些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你真让戚秋现在撒手不学,戚秋也真做不到。

  闷闷地又拿起绣到一半的中衣,戚秋说:“算了,离成婚还有一阵时日,能再学两日就再学两日吧,总不能辜负了我母亲的一片苦心。”

  为了请兰云这个绣娘过来教她,戚母可是没少费银子,费心力的去请,就这么不学了,戚秋也觉得可惜。

  闻言,谢殊便不再说什么,凑过去看着戚秋手里绣着的图案,一如既往的不管戚秋绣成什么样子先一顿乱夸,“你这绣的多好了,看着栩栩如生的。”

  戚秋之所以打算给谢殊绣中衣,便是因为中衣穿在里面,旁人看不着,她压力也小些,也敢放手下针线。

  纵使知道谢殊惯会安慰自己,戚秋得了夸奖也是开心的,而且她自己也觉得这次绣的属实不错,也算是能拿的出手。

  顿了顿,想起方才山峨来禀报的事,戚秋一边绣着,一边询问道:“秦家下狱跟你有关系吧。”

  谢殊笑了笑,将戚秋眼前碎发拂至耳后,圆润干净的指尖揉了揉戚秋的耳朵,说道:“秦家上一世是个祸害,自重来之后我便一直派人盯着他,若他这回是个干净的也就罢,若不是......自然要尽快除掉。”

  戚秋点了点头,“他这次还是跟君鞍山的土匪私通吗?”

  “他私通的不止君鞍山的土匪,还有杂七杂八四五个土匪窝都跟他有关系。”

  戚秋惊了一下,“这一回他胆子够大的。”

  谢殊说道:“或许上一世也是如此,只是没有查出来罢了。”

  戚秋一想也是,上一世秦家的帐还没有算完,不过光谋逆这一项罪责就够秦家满门抄斩的了,那时咸绪帝明显也不想再继续查下去,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或许上一世秦丞相与之勾结的便不止一个,只是上一世已经过去,这些事情也不得而知了。

  “不过.......”戚秋问:“那张家是怎么回事,为何这次也牵扯其中?”

  谢殊抚摸着戚秋绣了半个图案的中衣,闻言解释道:“张家是负责帮忙运输赃银的,所经手的银子还不少,至于细节,还在审问之中。”

  还在审问就是还没有定论,戚秋点了点头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了。

  谢殊却是主动开了口,说道:“王严死了。”

  戚秋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此人是谁,愣了一下这才恍悟。

  谢殊继续说道:“前不久京郊发现了一具尸体,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不仅身上的肋骨都断了好几根,连手指都被人砍了下来,身上可以说是没有一块好地方,经过排查指认之后发现此人正是王严。”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戚秋反应了一会这才问道:“是被何人打死的?”

  谢殊说:“王严好赌,据说是在赌场上跟一个江湖人士玩赌,玩到最后许是输了太多便急眼了,要跟人赌命,结果输了,或许他先开始也没有想到这个江湖人士要来真的,等发现不对就想从襄阳跑到京城暂避风头,结果还是被人这个江湖人士找到,落得个惨死野外的下场。那个江湖人士已经派人去捉拿了,但据说人早已经出了大齐,怕是很难找到了。”

  戚秋低了低头,“挺好的。”

  确实挺好的。

  若说上一世遇到的那么多人中,戚秋最厌恶最想让他去死的人一定当属王严,不是因为王严曾经是其中一世杀害自己的凶手,而是他曾经对苏文岚的所作所为,一想到曾经一个姑娘险些被他用那么恶心的手段毁掉,戚秋就恨不得他赶紧去死。

  如今听到王严落得个这般下场,她心里一点同情都没有,只觉得痛快。

  这样的人,就该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上一世虽然王严也被抓了回来,并且很快就被拖去斩首了,但手起刀落死的实在是太轻松了,说起来也算是便宜他了。

  如今这样倒是正好。

  戚秋积攒的那口恶气也终于能出来了。

  谢殊笑了一下,“就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

  王严做过的恶事不少,重来一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堪称上无恶不作,只是为了不让之后的事情再次上演,谢殊一直忙着拯救四皇子这个节点,实在是无暇顾及他,如今刚腾出手,还不等他出手解决了他,王严却是自己作死,那正好也省的他费事。

  听谢殊此言,戚秋又想到什么,她抬起头,杏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殊,咬着唇故作小心地斯斯唉唉道:“我这样说,表哥不会觉得我恶毒吧。”

  谢殊:“......”

  揉了揉额角,谢殊叹了一口气,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最后看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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