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温凉。

 可南宝珠却像是触及到滚烫的茶壶,连忙缩回手。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角,不安地揪着裙裾,细声道:“那,那不是一时气话嘛……她们起哄,非逼着我穿嫁衣,可是被那么多人盯着,我挺害羞的……”

 宁晚舟挪到她身边。

 五指不经意地穿过她的秀发,他笑起来时唇红齿白充满少年感,却又暗生危险欲念:“如今只有你我两人,姐姐穿嫁衣给我看,好不好?”

 南宝珠怕他乱来,因此垂着头不敢应答。

 少年轻哂:“姐姐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起身掌灯。

 顷刻之间,屋舍明亮灿烂。

 南宝珠没办法拒绝,只得抱着嫁衣,细声细气道:“你先转过身去。”

 “不要,我要看着姐姐。”

 宁晚舟利落拒绝。

 南宝珠羞耻地咬住下唇。

 这小屁孩儿看似年少无知平易近人,实际上不知道有多么难对付,一身倔强的臭脾气,不知道是谁跟学的。

 她只得垂着睫毛,害羞地解开系带。

 发钗倾斜,衣裙委地。

 乌黑漆发披散在腰下,堆云似的漂亮。

 明明是个喜欢胡吃海喝的姑娘,看似圆润,可是褪去衣裙之后,她的身段不比任何女子逊色,脖颈纤细凝白,那深陷的锁骨绝美诱人,仿佛能盛下一盏葡萄美酒。

 宁晚舟安静地看着。

 刺绣桃花的主腰,勾勒出少女美好的身段,比那些刻意追求窈窕清瘦的姑娘更有韵味。

 他知道与她在床笫之间欢好时,是怎样销魂的滋味儿。

 南宝珠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她捧起贵重的嫁衣,认真地一件件穿上。

 嫁衣繁琐隆重,她穿了一刻多钟,才算勉强穿戴妥当。

 宁晚舟盯着盛妆的少女,喉结轻微滚动。

 南宝珠把堆云似的长发捋到耳后,又低头整理嫁衣裙裾,小声道:“还挺合身的,似乎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尺码的?”

 宁晚舟一步步走近她。

 他揽住她的腰肢,迫使她贴近自己的胸膛。

 他摩挲着她的后腰,居高临下,嗓音沙哑:“曾夜夜用手丈量,怎么会不知道呢?”

 南宝珠瞬间红了脸。

 这话……

 这话叫她怎么接?

 宁晚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捏住她的下巴,俯首凑到她耳畔:“姐姐无需说话,只要好好享受,就足够了。”

 南宝珠的瞳孔微微收缩。

 意识到这小屁孩儿想干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华贵精致的嫁衣,被随手撕开,当做包装纸般丢弃在地。

 少年桀骜而任性。

 本就是镇国公府的独苗,出身名门,高贵跋扈,不在乎礼法,也不知隐忍为何物。

 他想要,采撷就是。

 姐姐是他的猎物。

 他厌恶别人染指,也厌恶姐姐心上藏着其他人,哪怕是南宝衣这个妹妹也不成。

 想独占她,想对她好。

 可宁晚舟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对她好。

 他能想到的,是把自己的全部交付于她,是纵着她得偿所愿。

 她不喜欢当妾室,那就给她一袭贵重的嫁衣,给她一场明媒正娶的婚礼,给她正正经经的世子妃名分。

 床帐低垂。

 宁晚舟从背后掐着南宝珠的腰肢,俯身凑到她耳畔,哑声道:“姐姐,我对你好不好?”

 南宝珠:“……好个——啊!”

 她腰肢深陷,话还没说完,就被带入欲念的深渊。

 只能可怜地发出破碎的声音。

 宁晚舟低笑:“姐姐喜欢就好。”

 南宝珠咬着一团手帕,被迫承受少年的独占,绯红的小脸已是清泪盈盈。

 她刚刚的话根本就没有说完!

 宁晚舟对她好不好?

 好个头呀!

 次日黄昏。

 南宝衣从府衙回来,仍旧不见南宝珠的踪影。

 少女好奇地问荷叶:“珠珠人呢?”

 “在寝屋不肯出来,早膳和午膳都是奴婢送进去的。”荷叶也很疑惑,“四姑娘像是生了病,奴婢问要不要请大夫,她又不肯。”

 南宝衣略感诧异。

 她敲门进了寝屋,竹帘卷起,寝屋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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