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就南宝珠一个女儿,自幼千娇万宠,性子养的娇憨爽快,从不害怕得罪人。

 南宝衣看着护在自己面前的小堂姐,心里一片暖意。

 前世她在程家举步维艰,小堂姐也是这般护着她的,甚至在她毁容之后,带着小厮冲进程家掌掴南胭。

 那时南府已经败落,南胭丢了那么大的脸,十分嫉恨小堂姐,于是利用程家的权势,逼小堂姐嫁给一个五旬小官做填房。

 虽然小堂姐在出嫁的路上逃跑了,可是她的余生大约都过得十分艰辛,而这一切都是南胭造成的!

 南宝衣也很明白,南胭叫她回房读书并不是真心为她好,而是为了在锦衣阁中立威。

 锦衣阁那么多丫鬟婆子,很多双眼睛都盯着这里呢,只要她表现出对南胭的顺从,那么她们今后也会听从南胭的吩咐,把她当成府里的正经小姐。

 只可惜……

 南胭注定要失望了。

 她稚声道:“可我偏不想读书,你是不是还要拿戒尺抽我呀?”

 南胭脸色青白交加,笼在袖中的双手紧了又紧。

 原本想踩着南宝衣在锦衣阁立威,可对方居然不配合她……

 不配合也没关系,她还有后手。

 她满脸痛惜,“宝衣,姐姐是真心为你好,就算闹到祖母面前,我也是有理的。”

 如果闹到松鹤院,老夫人一定认为她勤奋好学,而南宝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

 南宝衣酒窝甜甜,“那就去祖母面前说个分明吧!”

 她上前去拉南胭的手,“走,一起去松寿院。”

 刚碰上南胭,她突然“哎呀”一声,吧唧跌倒。

 她仰起泪兮兮的小脸,“姐姐,你干什么推我?”

 南胭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搞什么,她根本什么都没做!

 南宝衣她有病?!

 南宝珠猜到南宝衣的小算盘,满脸悲切地扑上去:“我苦命的堂妹哦,后娘还没进门就被她女儿欺负,将来的日子可要怎么过!我苦命的堂妹哦!”

 她扯着嗓子哀嚎,嚎的比专门哭丧的妇人还带劲儿。

 南宝衣暗暗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南胭俏脸涨得通红。

 她知道今日之事恐怕要闹大了,于是暗暗给侍女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去请南广。

 ……

 松鹤院。

 老夫人心疼地抱住南宝衣,“可怜的娇娇儿,快给祖母瞧瞧,有没有摔伤呀?”

 “脚踝疼得厉害……”南宝衣声音细弱,丹凤眼里噙满泪花,紧紧抓着老人家的衣袖,“祖母,孙女害怕……”

 “乖孩子,别怕!”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威严地瞥向南宝珠,“珠丫头,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南宝珠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就是南胭推的娇娇,我亲眼看见的!”

 南胭楚楚可怜,“祖母,我没有推妹妹。我只是想劝妹妹多读点书,没事学些女红刺绣什么的,不要玩物丧志。我都是为了妹妹好,求祖母明鉴!”

 老夫人看见她就烦,沉声道:“我的娇娇儿最是心善,从不撒谎冤枉人。你进府头一天就惹是生非闹得家宅不宁,实在可恶!季嬷嬷,带几个婆子把她轰出府,不许她踏进南家半步!”

 南胭猛然瞪大眼。

 她宛如风中娇颤的小白花,仿佛下一瞬就要晕厥过去。

 她才进府第一天啊,要是被外人瞧见她被轰出南府,她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她都已经是议亲的年纪了……

 南宝衣从老夫人怀里钻出小脑袋,偷偷瞄了一眼南胭。

 前世在程家,南胭就是这么对她的。

 她在程德语面前假扮弱不禁风,一会儿冤枉她推了她,一会儿又冤枉她扎小人害她,她把自己塑造成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还把她和程德语塑造成情比金坚的苦命鸳鸯,而她南宝衣是恶毒的插足者……

 风水轮流转,南胭也该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儿。

 季嬷嬷正要动手,屋外突然传来大喝:

 “我看谁敢!”

 南广虎虎生风地踏了进来。

 他拽起跪在地上南胭,亲自给她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怒声道:“娘,您别听娇娇一面之词,胭儿温柔善良,绝不可能推她!”

 老夫人一看见这个小儿子就烦,“珠丫头亲眼看见的,难道珠丫头也撒谎不成?!”

 就算撒谎又如何,她就是要偏袒娇娇儿。

 好歹坐镇南家后宅大半辈子,女孩儿是好是坏,她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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