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宋植又坐在了朱府的堂厅里开始了蹭吃蹭喝的平凡一天,若说上次自己还略显尴尬,这次则是坐的端端正正,老神在在。

 无他,只因那一向敌视自己朱朴囡已经被搞定了,正鞍前马后的为自己端茶送水呢。

 “宋大人,来,我亲自蒸的发糕来一块儿吧。”

 “你有心了。”宋植捻过发糕放入盛满的碗中,客气的点了点头。

 自昨夜自己小露一手后,朱朴囡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崇拜的就差眼冒金星了,一有机会就往自己身上挤,祈求自己传授其两手。

 是呀,江南戏舞如春燕伏巢,曼妙婀娜,试问天下哪个女子不心生向往呢。

 宋植喝着白米粥听着朱朴囡的娇嗔低语,只好点头说若有时间会抽空教她一招半式,不过这戏可不是那么好唱的,学点花架子足矣。

 “太好了!宋大人万岁!!”朱朴囡顿时大呼,直接扑来将宋植给牢牢抱住,把宋植的汤勺都给颠掉了。

 “啊这....”宋植脸顿时一红,被个妙龄少女这么强行搂住还扭来扭去,香风迎面的感觉真....真...真不错啊~

 “咳!”

 突然,一旁的朱吾世重重的咳嗽了声,放下筷子朝这边看来,神色不悦。

 “囡儿,万岁乃是对圣上所言,你怎可口无遮拦,肆意妄言!?”

 朱朴囡转头对着朱吾世吐了吐舌头,见朱吾世脸色冷淡才知道自己错了,低声道:“囡儿知错了嘛...”

 “那就放开她,吃饭。”朱吾世收回目光,重新端起碗筷。

 宋植闻言赶紧‘挣脱’出来,朱吾世的话看似是对朱朴囡说,但宋植感觉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毕竟在人家家里,当着人家面搂着人家的亲妹妹,确实是有那么点刺激哦不.....是不合适。

 朱朴囡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宋植,小声道:“宋大人,你身上真香。”

 宋植低头闻了闻自己却什么也没闻到,说实话自己昨日练功一身汗都没洗澡,没异味就不错了,哪来的香气噢?

 吃过了早膳,随着管家老耿牵来两匹高头大马,朱吾世和宋植从白马街出发,向宫内疾驰而去。

 此刻天色尚早,路过妖狩司的时候宋植正好看见北境的使团也在整装待发,这些人摩肩接踵放声喊叫,伴随着嘈杂的大笑声,引得白马街那些达官贵人府前的护卫探头探脑。

 可他们脑袋也不是捡来的,自然无人不敢上前劝说,这些北蛮子一个不爽抬手就是杀人,到时候黄泉之下可没人说理。

 人群中只有少数几人比较安静,姜探雪立于人潮之中看向远处那座拱桥,两匹骏马飞驰而过眨眼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

 越过重重宫门,宋植和朱吾世来到了祭坛下的擂台,渊国的百官早已落座等待,朱吾世笔直走向擂台下方,宋植则是一身礼部服饰,与昨日一样去往了看台上方。

 监正吩咐过,若今日大渊国不需要自己出手,那么便可以不出手,静观其变即可。

 还未登上看台高处,宋植便看到了灰发苍苍的监正在楼梯尽头等着自己,他示意宋植止步,接着缓缓走了下来。

 今天的监正穿着随意,远没有初次见面时那种仙风道骨,反倒须发蓬乱,显得愈发苍老,甚至有些疲颓之感。

 “随老夫来吧。”

 监正淡淡开口说了一句,便向楼下兀自走去,两国开战在即,这时候是要跟自己说什么?宋植不明所以,但只得跟了下去。

 二人沿着小径慢慢离开了祭坛,跨出祭坛之时宋植听到身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想必是两方要派选手登场了。

 “正司,咱们这是去...”宋植见监正一路无话,忍不住问道。

 监正脚步慢慢放缓了下来,接着偏头招了招手,示意宋植向前来,二人并行了一段路后,监正才徐徐开口。说道:

 “昨宿七夕月残,老夫夜观星象,天下大变,三签可预。”

 宋植心中一凛,皱眉问道:“那么这三签是?”

 监正仰头,叹道:“这第一签,便是大渊圣龙将陨,就在这一两年的光景之内,适逢扶非封印松动,人妖临诀之际,人族的成败将交于新皇,实非幸事。”

 “陛下要...?”宋植虽然看出了皇上的不对,毕竟自己回京起就没见过文成帝,想必身体确实亏得厉害。

 “是。”监正点了点头,但面色却没有凄凉,而是平静道:“老夫无法插手皇族中事,只点你一句,莫要染指新帝事宜,做自己的事。”

 “自然如此。”宋植点了点头,自己当然不会去管这些事,而且自己目前的实力...

 监正颔首,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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