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景收起思绪,对张婶道:“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南知意的那一双儿女。”

 “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才三四岁吧?这个年纪,就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

 张婶心头猛地一跳。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字画,想起之前南知意交代过,不能随意向别人,透露两小只的事情。

 尤其是面前这位先生。

 眼下,她也不确定,帝释景是不是起了疑心,连忙解释,“孩子四岁多了,的确是她写的。”

 “南小姐请了专业的书法老师,据说是很有名的大人物,所以才能练得这么好吧。

 这些我不太懂,我一般都是打理生活起居这方面,帝先生要是有疑问,不然回头问南小姐吧?”

 “至于我家小小姐,这会儿已经睡着了,您感兴趣的话,下次有机会,可以见见。”

 听到这些话,帝释景开始打量她,似乎是想知道这番话的真假。

 对方目光冷硬,充满了犀利。

 张婶被看得惊心肉跳,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生怕被看出什么。

 恰好这时候,南知意突然坐起身,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她脸颊依旧带着微醺的红晕,刚走了一步,就踉跄了下。

 张婶连忙过去,扶着人,“怎么起来了?”

 南知意难受地晃了晃脑袋,才迷迷糊糊地开口,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热,我想洗澡。”

 说话时,她还动手去胡乱地扯衣服,全然一副还没醒酒的样子。

 张婶止住她的动作,连声答应下来,“好好好,我带你去,马上就去洗澡。”

 然后,又忙不迭对着帝释景,略带歉意地道:“抱歉啊,帝先生,我没办法招待您了。”

 看了一眼还在扯衣服的女人,帝释景只好暂时敛起怀疑,淡淡出声,“没事,你忙。”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

 听到门一关,原本在闹的南知意,眸色迅速清明,面色有些严肃地道:“刚才……应该没被看出什么吧?”

 “知意小姐?”

 张婶顿时诧异地看着她,“你醒了?”

 南知意点了点头。

 回来的路上,她眯了一会儿,就已经好多了,就是头还有些晕。

 加上当时被帝释景抱着,为了避免尴尬,才一直装睡。

 刚才,倏然听到帝释景的问题,她吓得酒醒,担心张婶露馅,才决定‘撒酒疯’,糊弄过去。

 只是不知道,那男人信没信……

 南知意不禁有点懊恼,拍了拍额头。

 真是大意了,怪她没事喝什么酒,不然也不会被帝释景撞见这一幕。

 晚晚写的书法,有自己的风格。

 如今,看到这么相似的,帝释景要是不傻,肯定要起疑。

 南知意满心忐忑,担心秘密被发现,一晚上都没睡好……

 帝释景这边回去,脑子里不断回放过往的一些蛛丝马迹。

 例如,每次上门,南知意都很紧张,似乎有意不让自己见孩子。

 可是他想不通,南知意这样做的用意。

 就算她真的和别人生了孩子,自己也已经知道了,何至于藏着不让看?

 越想,帝释景眉头就拧得越紧!

 总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点。

 但一时也没想通……

 回到帝景澜府,他没回房,而是第一时间,去了书房,找出晚晚近期写的书法……

 之前歪歪扭扭的字迹,现在已经没有了。

 但是字体却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完全没有以前的样子。

 帝释景盯着手里的字,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这天晚上,他也难得失眠,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起来后,帝释景没有急着出门,而是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纸。

 羡羡下楼的时候,看见爹地居然还没去公司,很好奇地问了一嘴,“爹地今天不上班吗?”

 帝释景看了眼小家伙,应道:“今天周六,不用急着出门。”

 羡羡点头,倒也没再多问,自觉地带着妹妹吃早餐。

 晚些时候,秦老上门了。

 因为两小只要上学,这些课程,自然就挪到了周末。

 帝释景在他们练字的时候,故意走过去看了一眼,目光着重落在女儿的字上。

 两小只知道爹地在看他们,心里有点紧张。

 今早妈咪打电话,通风报信了,说爹地可能会起疑,要他们小心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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