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他倒是有所耳闻,却不知究竟为何物。

 今日一见,百姓安居乐业,心中反倒多了几分欣喜。

 可是,一想到自己是来进京请罪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终于到了京师,朱瞻墡不敢停留,直接来到皇宫。

 谁知,迎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二哥?”

 朱瞻墡愣了许久,还是喊了出来。

 “老五?”

 对面这人,身穿蟒袍,正是郑王朱瞻埈。

 两人自从就藩之后,已经二十年没见过面,今日一见,顿时激动不已。

 朱瞻墡赶忙问道:“二哥,你怎么也……”

 勐地,他意识到一件事。

 圣旨上只是说让自己进京,并未说明是什么事。

 他本能地以为,是自己的儿子惹是生非,被哪位爱管闲事的御史给弹劾了。

 可是,看到郑王的一刹那,他才意识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朱瞻埈却说道:“皇上召见,怎能不来?”

 “皇上也召见你了?”

 “当然,老五,你快去吧,皇上还等着呢!等皇上问完了话,咱哥俩再好好叙叙旧!”

 两人虽然不是同母生,自幼关系却很好,久别重逢,自然是要找个时间好好叙一叙旧事。

 朱瞻墡又问道:“二哥,皇上召见了多少藩王?”

 “据说,全都召见,现在刚来了一半,还有一半在路上。”

 “那……究竟何事啊?”

 “这个……”

 朱瞻埈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吧,是好事,就看你怎么决定了。”

 “二哥,你就别卖关子了,究竟什么事?”

 “我也说不清楚,你快去吧,总之,是好事!”

 说完之后,朱瞻埈饱含深意地笑了笑,匆匆离去。

 朱瞻墡却一脸不解,什么好事啊,还遮遮掩掩的……

 带着满腹的疑问,来到御书房。

 在路上,他还在问引路的小宦官,为何在御书房召见,而不是奉天殿。

 小宦官回话,皇上平日里不喜欢在奉天殿,除非群臣议事,否则的话,都是在御书房。

 朱瞻墡这才放下心来,然后给身后的朱祁镛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计划有变,见机行事。

 到了御书房,朱祁镇听到通报,亲自迎了出来。

 “皇叔一路辛苦!”

 朱瞻墡赶忙叩拜行礼:“臣朱瞻墡问圣躬安!”

 “皇叔请起,来,请坐!”

 朱祁镇将人扶起,拉着坐在椅子上。

 朱瞻墡受宠若惊,赶忙摆手道:“皇上别客气,臣……不敢当!”

 朱祁镇看着襄王父子,直接开门见山。

 “朕发了二十一道圣旨,送去各地藩王,是有事和大家商量。”

 朱瞻墡赶忙问道:“皇上有什么事?”

 朱祁镇拿出准备好的舆图,展开来。

 “皇叔且看,这是最新的大明版图。”

 朱瞻墡站起身,细细看了一遍,北至斡难河,西到哈密,南面的安南、占城、吕宋、苏禄等地,已经全部成为大明领土,短短数年,疆域扩大了将近一倍!

 “皇上开疆拓土,功在千秋,臣佩服至极!”

 他是真的肃然起敬,这个扩张速度,太快了!

 太宗皇帝究其一生,征漠北,征安南,疆域也没这么大。

 更何况,到了宣宗时期,又缩水了……

 朱祁镇澹澹一笑,说道:“称赞的话,皇叔就不必说了,朕召诸位藩王前来,是和大家商议一件事。在此之前,朕需要请教皇叔一个问题,我大明的分封制,是否脱离了最开始的初衷?”

 朱瞻墡突然沉默,这个话……没法接!

 若是说初衷,太祖皇帝分封子孙,是为了镇边,至于后来的藩王为何变成了养猪模式,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去问问太宗皇帝吗?

 朱祁镇见状,便继续说道:“此次征安南,便是郕王领军,现如今郕王就镇守在吕宋,皇叔以为如何?”

 朱瞻墡依然不说话,脸色有些古怪。

 藩王不领兵,这是祖制。

 至于为何会有这条祖制,你还是得去问问太宗皇帝。

 你现在把郕王派出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考虑清楚了吗?

 “皇叔不必如此拘谨,这里没有外人,还请畅所欲言,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

 朱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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