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激动的程咬金起身,对着太极宫的方向抱拳遥拜:“陛下圣明啊!”

 一旁的倪土和程政捂嘴掩笑。

 两人一对眼,心说:这老家伙,刚才谁在发怒抱怨来着,又是谁对某人骂骂咧咧了?

 变脸极快的程咬金低头非常感谢倪土带来的叫花鸡,伸手指着问:“这好吃的叫花鸡还有没有了?”

 程政有些不乐意了,心说:就两只,    这一只你有没让让我和倪土,全被你吃了,还没吃饱?

 倪土笑着回道:“阿翁,近日孙儿生活十分拮据,一次只能买少量的鸡肉来做美食了,您多担待着点儿!”

 程咬金听闻,    牛眼一般大的眼珠子一咕噜,骤然明白过来。

 程咬金抬手就要去抽倪土,    却被倪土借机转到程政后面去了。

 “好小子,竟然要挟起老夫来了!你的好处,老夫都给你记着账呢!包括这次因为陌刀得来的好处,全都给你记上。”程咬金笑着骂道。

 “对了!”程咬金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什么,“你阿婆说了,你的账目太多了,也不便于让外人插手,跟老夫商量了一下,觉得交给你未来的家人处理比较好。”

 “我的家人?”倪土有些愣怔。

 程政却撇嘴憋笑。

 倪土瞪了程政一眼,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对啊!老夫不是允诺了你,要把花儿许配给你吗?你阿婆也觉得甚美,所以就决定把你在老夫这里的份额划拨出来,交给花儿打理。一来,等你们成了亲,不必再繁琐进行交割了。二来,早早地让花儿学着操持家业,对你小子以后好!女人呢,    就该管好家园,作为男人嗯,就要把一门心思扑在保家卫国,争夺功勋上面。”

 程咬金借机对两个娃娃进行教育。

 倪土心里却拔凉拔凉的,“敢情忙了这么久,这老家伙还是左口袋掏出来放进了右口袋,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倪土看看程咬金,再瞧瞧程政,就有一种想死的心。

 因为他已经想象到那个跟着爷孙俩模样一样一样的程花儿了。

 倪土想拒绝,却又担心惹怒程咬金,遭受无辜的责打,便想了一个托词说道:“阿翁,那个花儿养尊处优惯了,我看还是别让她劳心费力了,还是让账房先生打理比较好,让她好好享受小娘的逍遥乐字,等她过了门,也有人伺候着,岂不是更乐哉。”

 程咬金一听果然不乐意了,    把牛眼一瞪,    提高了嗓门说道:“你小子,别跟老夫玩花花肠子,有什么话直接对老夫言说便是,放心,老夫打你会手下留情的。”

 倪土想哭的心都有了。

 跟着这个大唐第一人精玩心眼儿,简直是作死的节奏啊。

 一旁的程政乐得快绷不住了,又不敢笑出来,也就憋着笑,所以就出现了笑声没有,身子却一颤一抖的。

 倪土见程政乐得憋红了脸,还在不停地嘚瑟,抬脚狠狠地踩在了程政的脚面上。

 程政哎呀一声,抱着疼痛的脚蹦跶着出门了。

 一出门,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狂笑。

 程政脑门上的冷汗都要出来了。

 “说!”程咬金复又坐在几案后,端起酒碗来大口大口地喝着。

 捡起还没啃完的鸡腿,嘎吱嘎吱嚼着,似乎那肿胀的牙花子早已经好了一般。

 “阿翁,孙儿只是担心花儿会不会从手头拮据一下子变得阔绰了,便开始大手大脚,还没等我与她成亲呢,仅有的一点儿家底都被她败光了!”

 程咬金听闻,猛地抬眼,大半的眼白晃地倪土有些眩晕。

 倪土觉得自己的安危要受到威胁了,忙朝后退了两步,以防不测。

 他这动作被程咬金看在了眼里,迎来了冷哼一声的鄙视。

 “老夫的孙女就教导成没个礼数?你质疑花儿就是质疑老夫,质疑你阿婆的管教不严。”

 “不敢!”

 “再说了,程家的家业还是能养起花儿的骄纵的,你那点儿小钱,在她眼里还不够一个月的例钱,你就这么小心眼儿。当然了,你是苦孩子出身,老夫知道你是个过日子的好孩子,但你得学会放手,学会如何做一个好东家,好将军,好丞相。老夫知道你聪慧无比,赚钱更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总不能事必躬亲,事无巨细都要抓都要管。若是这样下去,上阵杀敌,你自己一个人上去拼命就是了,让众将士站在原地观看。岂不是屡屡吃败仗吗?”

 倪土知道程咬金在传授他半生以来的成功管理学,倪土便细心聆听便是了。

 “阿翁,不好了!”程政慌里慌张从门外奔进来。

 “何事?”程咬金被程政赫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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