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身在狱中的陆建国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声轻笑。

 “哈哈哈。”

 接着他的笑容又更加明朗起来,很清脆、很干净。

 这意味着,他将内心的兴奋控制在了某个临界点,使得他不会因为过度的开心而忘乎所以。

 这个消息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答案是很重要。

 因为接下来他的每一步计划都将围绕这个点来展开,局势的扭转只在一瞬之间。

 他必须明确的肯定,他的对手就是苏宝庆。

 因为他将要走的是一步险棋,但凡有一丝偏差,或者说真要是府尹大人的儿子吃坏肚子才抓的他,那他就会满盘皆输。

 他断然不会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因为他必须掌控一切,精确到每一个细节。

 至于苏宝庆,他向来不将此人视作对手。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太无耻、太卑鄙、太下流。

 人总是有欲望的,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通常人们会选择正常的竞争手段。

 只有一个人在能力不够、无法通过正经手段满足自己的时候,他才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的能力或者性格上存在缺陷。

 一个自身存在缺陷的对手,陆建国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呢?

 所有的阴谋诡计只不过是一种肮脏的游戏规则,只要洞穿了这个规则,陆建国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利用这个规则掌控他。

 苏宝庆不可能斗的过自己,他能输一次,就能输一万次。

 而这次之后,陆建国将会像栓一条狗一样,将苏宝庆牢牢拴住。

 他找王五要来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在狱中画了一幅四格漫画。

 这是一个很简单但却很有趣的故事,草船借箭。

 第一幅图,都督命军师十日内造出十万支箭,但却不给他箭簇和箭杆。

 第二幅图,军师满口答应,并且声称十日太多,只需三日。

 第三幅图,空白。

 第四幅图,军师江上引船,船上满载箭矢,十万支箭只多不少。

 陆建国画完之后将这幅画交给王五。

 王五看不懂。

 陆建国跟他说,只要你想办法将这幅画交到府尹大人手上,便能救我的命。

 王五虽然看不懂,但还是依照他的话去做了。

 四格漫画被交到赵铭显手上。

 他也看不懂。

 但是尽管看不懂,他还是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因为他很好奇,这第三格的空白处究竟发生了什么。

 十天造十万支箭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但偏偏军师只用了三天,就超额完成了任务。

 那天夜里,他翻来覆去的都在想着一件事情,但却还是没有想明白。

 所以,第二天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见了陆建国。

 陆建国踏出牢房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已经成了。

 和他料想的一样,赵铭显在见到自己以后,很快的就直入正题追问起草船借箭的故事。

 而陆建国也将这个故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只说军师是如何如何在夜里用草船在敌军那里借来了十万支箭。

 “妙哉。”赵铭显听后抚须一笑,“这军师端的是位用计高手。”

 不过陆建国却没有答话。

 赵铭显又问道:“不过,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建国这才回答道:“因为我就是那船稻草。”

 他话只说一半,直吊人胃口,逼得赵铭显只能继续追问。

 赵铭显却不知道,一旦他追问下去,他就会被陆建国彻底拉拢住,就算苏宝庆给他再多的钱也不管用。

 他是不相信的,不相信陆建国有这样的本事。

 因为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就算陆建国说破天来,他也不可能让他从监牢里离开。

 “哦,继续说来听听。”

 陆建国微微一笑,“其实那船稻草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他让对手心生畏惧,所以才在远处放箭。如果将这些稻草烧了的话,对手就不会再射箭了,可是如果继续留着的话,这个计策还可以再用下去。”

 说着,陆建国话锋一转,“大人应该从苏宝庆那里收了不少好处吧?”

 他话里的意思此时再露骨不过。

 他以草船自比,苏宝庆就是那放暗箭的人,而那些箭就是苏宝庆给赵铭显的金子。

 没有人说,草船借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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