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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血没用,而他已经完全受不了这痒感了。

 他又扯去裤子,甚至是内里的裤子都扒开,极度不雅地敞开双腿,那腿侧也有着同样红色的肿块。

 刘鹰义就这么抓了一整个晚上,边抓边“嗷嗷”叫着,浑然不顾得再去做额外的事。

 ...

 待到第二天黎明,阳光穿破地平线,透过一片阔大叶子上的露珠,又折射出五彩毫光...

 整个林子逐渐明亮。

 但本打算一早吃了继续赶路的刘鹰义等人,却是并未行动。

 少数几个没事的府兵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在他们眼中,最严重的当属那位州城的大人。

 那大人...哪里还是个人样?

 若是有些密集恐惧症的,在这里怕是要被吓死。

 刘鹰义已经痒的把衣服裤子都扒光了,此时暴露在外的身体固然强壮,但那些被肌肉鼓起的皮肤上却长满了密集的红色斑点,密密麻麻。

 而他此时似是不止痒,还很渴,只是他的意识已经很混乱了,只是在大喊着:“水,水,我要喝水!!”

 他跌跌撞撞地走着。

 没出事的府兵里,有人还想去拿水,却被旁边人给一把拉住了。

 两名府兵对视一眼,却只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尽的恐惧。

 “水!!”

 “水啊!!!”

 刘鹰义发出哀嚎,痛苦的不似人声。

 忽然之间,他的肌肤如被汲取了水份,开始干瘪。

 他痛苦地吼者,跑着,在清晨林间安宁的阳光下全身都在迅速干瘪。

 刘鹰义跑了没多远,就变成了一具干尸,继而撞到一棵老树上,软哒哒地倒了下去,再没起来。

 府兵们吓傻了,哪里还顾得其他,急忙拉着马匹往外跑。

 高处...

 李玄也看得喉结滚动,手脚发凉,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他不敢在这里多等,而是迅速拉开距离,去到更远的地方。

 ...

 等到傍晚时分,李玄再靠近了,一看。

 除了之前跑掉的那几个,剩下的百余名府兵却是一个个都步了刘鹰义后尘,甚至连死法都和刘鹰义一样。

 都是干尸,横七竖八,宛如人间地狱地铺在暮色的小林子里。

 李玄口干舌燥地看着这恐怖的死状,他知道...一定是之前那个红影妖魔做的了。

 旋即,一股后知后觉的恐惧涌了上来。

 他要是被那红影妖魔弄一下,是不是也是这结局?

 不!

 不是被弄一下,而是如果答应了曹书达,如果也一起去到了那边现场。

 等等!

 李玄忽地想起,当初被那红影咬到的可不止刘鹰义一个人,还有几个府兵也被咬到了,而那些府兵...则随着曹书达返回百花府了!!

 如果说,这里的百余名府兵都是被刘鹰义传染了。

 那么...

 “我去...”

 他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心头拔凉拔凉的。

 被妖魔支配的恐惧忽地又回来了。

 ‘这是瘟疫,不能让它流到雄山县!’

 至于曹书达,李玄实在管不了了,也根本来不及管了,只能希望他自求多福吧。

 ...

 李玄开始迅速寻找马车。

 之前马匹受惊,大多四散,可这瘟疫...竟不止能传染人,连马也能传染。

 马儿们自然也都化作了“干尸马”,故而跑了没多远,就都倒地了。

 装载之前妖魔血液的大铁箱子则被两匹干尸马甩抛在距离原本营地不远的地方。

 李玄屏住呼吸,将十根银线戒指彼此串联,构成了个二十余丈的锯线。

 他在高处慢慢晃荡着,尝试了许多次后,终于将锯线挂在了铁箱上并固定住。

 李玄不敢靠近,而是拖拽着铁箱子,将其拖到了远处,然后从附近抓了几只入夜还没睡的野兔田鼠之类的,丢了过去。

 然后又静静观察了半天,见野兔田鼠没什么异样,他才迅速把衣服撕碎,做成手套、鞋套。

 旋即,他屏住呼吸,飞快靠近。

 嘭!

 一掌!

 铁箱被砸开。

 李玄把“手套”丢掉,又“哐当”一下踹翻铁箱,然后把“鞋套”丢掉。

 眼见着妖魔之血从炭尸中流淌出来,潺潺而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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