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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寒酸的穿着,却是抵挡不住她那绝色的容貌。

 只不过,她却故意把自己的脸蛋抹的又脏又黑。

 此刻的她,脸上浮现出十分明显的焦灼和担心。

 自己的父亲,平日里天黑之前,必能到家。

 但是今天,天色已经暗了好久,晚饭都凉透了,却是依旧无法看到父亲的身影,她能不担心、能不着急吗?

 此刻,又有一个浑身血污的怪人,背着一个血浆包裹的怪人,站在自己家的门前。

 她此刻都吓坏了,该不会遇到什么坏人了吧?

 她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

 “易君,是我……”

 樵夫张了张口,朝着坐在茅屋门前的少女说道。

 少女正是他的女儿,易君。

 听到父亲熟悉的声音,易君当即一跃而起,惊喜说道:“阿父,你回来了!”

 她的目光,下意识落在父亲背后的苏尘身上,迟疑问道:“阿父,你背着的是……”

 易老三哈哈一笑,开玩笑道:“易君,为父在荒山里,为你捡来了一个夫婿,长得可俊朗了!今后,终于有人可以继承我的衣钵传承了!”

 闻听此言,易君当即脸颊一红,低头扭捏说道:“阿父,你在说什么呢……”

 易君偷偷瞥了苏尘一眼,发现此人的外貌,果真就如父亲所说那般,俊朗的就像刚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于是,她的脸颊,更加的羞红起来。

 “阿父,把他交给我来照顾吧,你去把手洗洗,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易君迎了上来,竟从易老三的背后,一把抱起了苏尘,走进了茅屋之中。

 她的力气,居然大的有些不像话。

 易老三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傻丫头,该不会把自己刚才的玩笑话,当真了吧?

 进入茅屋,空间显得更加的狭小了。

 仅仅只有两丈见方,摆下了一张灶台,一张木桌,四把木椅,两张土床之外,几乎就没有别的家具了。

 其中一张土床之上,躺着一个中年妇女。

 只见她脸色苍白,正在睡眠,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咳嗽。

 看来已经生病卧床许久了。

 木桌之上,盛放着两晚稀饭。

 里面的米粒,几乎都能数的清。

 “阿父,阿娘我已经喂她吃过饭了!我们的份,放在桌上,你自己去吃!”

 易君一边招呼着父亲,一边把苏尘放在了自己的土床之上。

 易老三当即皱了皱眉,道:“你怎么把他放在你床上了?”

 易君顿时脸颊一红,低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他是你帮我捡来的夫婿吗?夫妻之间,不就是应该睡在一起的吗?就像你和阿娘一样!”

 易老三当即一愣,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可是,这事自己又该怎么向女儿去解释呢?

 看来,有些玩笑,还真的不能乱开啊!

 但是最终,他还是轻叹一声,有些理亏的说道:“就算如此,那也得拜堂之后吧?”

 易君当即一脸欣喜的说道:“我懂,我现在只是他的未婚妻,等我们拜堂成亲以后,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这几天,我就打地铺好了!”

 易老三嘴角上的肌肉,剧烈的抽搐了几下。

 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啊。

 好端端的,和女儿乱开什么玩笑?

 这下好了,女儿居然当真了!

 易君打来清水,为苏尘轻轻擦拭脸上、头发上,以及双手上的血污,还有衣服、战靴上的血污……实在是因为,苏尘身上的法衣和战靴,如今已是君级帝兵级别。

 区区一个凡人之女,根本无法解开啊……

 法衣上的裂痕,如今已经痊愈,将苏尘身上的裂痕,完全遮挡起来。

 但是苏尘脸上以及双手之上的裂痕,却是依旧十分恐怖,触目惊心。

 易君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这些伤口,心疼的眼泪都滴落下来了。

 “父亲,他就是传说中的修行之人吗?”

 易君忽然开口,轻声问道。

 易老三微微一愣,随即轻叹一声,道:“我是在一座陨石坑中发现他的。”

 易君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再问任何问题。

 她只是静静的帮助苏尘擦拭血污,照顾的无微不至。

 她甚至把自己的那一份稀饭,小心翼翼的喂给苏尘。

 可惜,一口都没有喂进去。

 因为她根本无法撬开苏尘的嘴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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