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实在太近了,可是再也躲不得了,余二爷只得运功胸前,含胸弓背让其锋芒,硬接这一招,同时左拳聚力捣他肩头。

 拳掌落处,两人俱都闷哼一声,却又听旁边一声惨叫响起,再看时萧宁不知何时从袖中抖出一只淡青匕首,强忍窒息之痛反手正刺入那汉子软肋,匕首在内用力一拧,就听那汉子惨叫一声,两腿一蹬魂归了西山。

 萧宁勉强推开那汉子的尸体,一手悟着喉咙艰难的爬起来,再看那边,余方舟喷出一口血来,一手拖着大槊,一手抚胸踉跄后退。

 亚博罕也是手捂肩头向后退去,回头见那汉子丧命,惊得一个踉跄,在地上一个翻滚捡起双鞭,猛然间脚一蹬地,跃上坐骑,打马急奔来路而去。

 余方舟此时也已无力追赶,只在原地调息良久方得压下胸中翻腾的气血,这会儿也不管胸口还隐隐作痛,几步抢到萧宁跟前,扶他在路边坐下。挽起裤腿一看,小腿肚上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两侧让钩撕的犬牙交错甚是可怖,幸而没伤到筋骨。

 余方舟摇了摇头,说了声,“好险,只晚一步这脚就要被钩下来了。”说着取下水囊帮他冲洗了伤口,敷药包扎才将他扶到马上。

 再看自己的坐骑已然倒毙,幸而那已死汉子的马未曾远离,这会儿过去牵了过来,苦中作乐的笑道:“失一骑,得一骑,咱们还赚了,这可是匹北地良驹,比咱们这儿的马得强得十倍。”

 萧宁坐在马上苦笑一声,就见余方舟也没管地上尸体,只将自己的行李搬于马上,这才上马招呼一声,两人并骑而去。

 这会儿萧宁腿上有伤,更受不得颠簸,半个时辰只不过赶出十几里路。正行走间,道旁树林忽然闪出一道人影,贴地几个翻滚就到了萧宁急驰的马匹腹下,忽然就听战马一声悲鸣,腹下鲜血狂喷,扑倒在地。

 这一下萧宁可真没准备,身形尚未离鞍已被马尸带倒。旁边余方舟大吃一惊,就见马下那人却又忽然蹿了出来,手中两柄短匕一闪,直向萧宁脖颈刺来。

 此时再去救援已然不及,余方舟只得围魏救赵,将钢刀一闪撩向那人面门,这才逼得对方闪身躲开。

 再看萧宁,出得江湖来这连番争斗早已习惯,一时也不急于从马下抽身,趁此时回手两支镖,正奔躲闪中的人影打去。

 那人刚躲开余方舟刀势,却怎料萧宁一个小毛孩子经验如此老道,这下两支镖一支没落,一中手臂,一中肩头,就听“啊呀”一声,闪身就往林中蹿去。

 余方舟见将来人逼退也未追赶,只是跃下马来去扶萧宁。

 哪知他刚刚弯下腰抬起马尸,就听树林中枝叶再响,又一条暗红色人影扑了下来,手中一支短枪直奔其后心刺到。

 这下来的更加突然,余大侠都来不急转身,眼看短枪就透胸而入了,萧宁大喝一声:“余伯伯小心!”

 话说着一手运足了力气猛推余方舟一把,一手甩出三支飞镖,自已也急忙借力抽身,就地滚出两圈。

 余方舟借这一推之力合身滚了出去,那一枪就擦着他肋下刺了过去,却也将衣衫开了一道口子,隐隐有血迹渗出,不由得惊出他一身的冷汗。

 再看那人来势太急,一枪刺空却难躲这三支飞镖,只在空中转身让开两支,仍有一支打在肩头,这会儿落地话也没说,只见是红巾蒙面,一纵身又蹿入林中。

 余方舟从地上爬起,看了看肋下伤口,再过来扶住萧宁,面色凝重的道:“血影门?他们请杀手了。”

 “刚才那个红衣人是血影门的人?”萧宁瘸着腿站起身来。

 “嗯。”余方舟点点头,将萧宁扶上了自己的坐骑,行囊细软尽皆搬上,这才摘了狼牙槊提在手中,挂上龙头槊,牵着马说道:“宁儿,第一个人是谁你看见了吗?”

 “好像是那晚厅中的瘦小老头。”萧宁皱着眉头沉思道。

 “嗯,”余方舟边走边点头,“他是何人?竟和血影门中人搅在一起,江湖中好像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说话间两人也就刚走出两三里地,忽听得背后马蹄声大作,再回头看时,却都是脸色大变,就见那笔直的官道数里之外,七八匹快马狂奔而至,隐约看见有刚刚败去的亚博罕,有厅中那个暴躁的胖子,有谭氏兄弟,有刚刚出手偷袭的老头,更有数位当日围攻余方舟的好手。

 萧宁一看大急,抽刀就欲下马拼命,却被余方舟伸手按住,说道:“宁儿,你骑马快走,我去挡住他们。”

 “余伯伯,不可,我和你一起去。”

 余方舟摇摇头,“你腿脚不便,去了也是累赘,快骑马去请你王伯伯他们,我一时半会死不了。”

 “不!”萧宁眼泪都下来了,拼命摇头,“你身上有伤,单那一个亚博罕武艺就不下于你,更何况这么多人!”

 “好孩子得听话,你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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