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还觉得不够,瞧见个喜欢的,就添入府中,天天歌舞盛宴,那叫一个荒淫无度。”

 “什么?那小子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逍遥王不听还好,听完习丞相的话,他好像更气了。

 如此一个败类,怎么能跟他撞封号呢?

 皇上也皱紧了眉头:“这样的一个人,在风月国应该很有名气才对,怎么朕以前从未听说过他?”

 “这就得说说秦致远的生母和秦天的母亲了。”

 习丞相笑道:“这秦致远是庶出,生母的出身也极其卑贱,根本上不的台面。

 而秦天的母亲是个颇有手腕的人,她既顺着自己的丈夫,捧杀秦致远,又一直在暗中压制着这个庶子。

 导致秦致远小时候虽然在太子府中很受宠爱,但外头的普通百姓,却鲜少知道他这个人。

 再加上后来秦天的父亲去世,秦致远一家就被秦天母子支去了距离风月国皇城五百里外的一个县城,鲜少有机会儿再回皇城。

 他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儿,除了县城的百姓们知道以外,也就只有那些手握重权,能影响风月国朝堂局势的显赫世家清楚了。

 而皇上和诸位的探子,大多关注的都是风月国皇城里的事儿,对这位被嫡母藏起来的庶子,自然是不了解的。”

 “那丞相是如何得知的?”

 逍遥王看向习丞相,询问了句。

 习丞相笑着摇了摇头:“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了,还有些曲折,跟禹县的知县张之恒还有些关系。”

 “张之恒?”

 魏瑾熔听言,垂眸想了会儿:“本宫若没记错,他是丞相的学生。”

 “太子殿下好记性。”

 习丞相点点头:“张之恒确实是老臣的学生,他有一子,天资过人,却不愿踏上仕途之路,年纪轻轻便云游四海去了。

 有关于秦致远的事情,正是张之恒在风月国听了以后,回来当成笑话说给家人听的。

 张之恒听说秦致远是秦天的庶出弟弟,便多了个心眼,觉得这个人啊,以后兴许能有用。

 但他只是一个知县,折子里也不好将这些事情写进来,再加上他并不清楚朝廷这边是否早已知晓了秦致远的事情,所以便私下给老臣写了信,将这些事儿告知老臣。

 老臣得知这事儿以后,专门派人去风月国调查过秦致远,但这两年来,风月国那头的事儿不少,却没一件跟秦致远有关,因此,老臣也就没有在朝堂上提起这个人。”

 “呵……”

 逍遥王听了,不免冷笑一声:“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用处?即便是咱们想利用他,他也没有用武之地。”

 “王爷说得有理。”

 习丞相先赞同了一下逍遥王的说法,才话锋一转,继续道:“若秦致远一直像之前那样荒淫无度,那他确实是个笑话,不值得我们过多关注。

 但奇就奇在,八年前,他突然转了性子,不仅遣散了没有为他生过子女的姬妾,还沉浸在诗词歌赋中无法自拔。”

 “哦?”

 皇上一听,半眯了眼睛:“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回皇上话,据说啊,八年前,也是在秦致远二十岁的那年!

 许是身体被掏空了,有一次,他竟栽倒在小妾的床上,足足昏迷了两个月。

 再次醒来时,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虽然依旧无心朝政,不争不夺,只在小县城里过自己的小日子,但却跟以往的他,完全不同。

 女色戒了,赌瘾没了,还懂得心疼媳妇儿和孩子了,这改变不可谓不大啊。”

 说罢,习丞相又道:“也因为如此,风月国皇城那边又盯上了秦致远,有一段时间还断掉了秦致远一家的用度。

 但秦致远还算争气,直接在县城里开了一家乐馆,自己挣钱养家,再也不用眼巴巴等着皇城那边每个月送银子过来了。”

 “既是如此,为何他还能活着?”

 魏慕华皱眉,表示不解:“按照秦天的性格,他既然已经盯上这个秦致远了,甚至还断了别人的用度,就说明他担心秦致远会成为一个威胁。

 可如今,他连没有威胁的皇室子弟都杀了,却独独留下秦致远,还封了亲王,又是为何?”

 “这就不得而知了。”

 习丞相摇摇头:“老臣只能说,这个秦致远,能在这种时候独善其身,肯定不简单。

 若有朝一日,真能利用他的话……”

 “皇上。”

 习丞相话还没说完,御书房门外便传来了高德善的声音。

 声音有些急,皇上一听便知道出了事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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