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舒英急着选择在朝会上直接上奏?

 皇帝的神色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呈上来。”

 皇帝一发话,太监便接过奏章后递送御前,在皇帝浏览过后便看向刑部方向。

 “司敬修,可有月州奏文送来,可知涉及滕敬才一案?”

 刑部尚书从群臣中走出来。

 “回陛下,刑部确已收到相关奏文,不过收到了两封,因为涉及朝廷命官,前一份已经在审议之中,并准备同监察司商讨,昨日又收到一封......”

 说着,刑部尚书看了一眼盛舒英,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份奏章。

 “臣已大致阐明内容,请皇上过目。”

 “呈上来。”

 皇帝依然是不咸不淡地一句,只是等太监将奏章送来并展开之后,他身子开始坐正,脸色也逐渐开始变了,随后看了一眼盛舒英,心中冷哼一声。

 “盛爱卿不愧是国之栋梁,只是信错了小人呐,也或许当初你在梧州之时滕敬才还算安分吧。”

 这么说了一句之后,皇帝看向刑部尚书,淡淡说道。

 “一个小小的梧州通判,伙同商贾害了这么多民间女子,只为娼馆之利?事后竟为此事不惜请妖人以巫蛊害人,那元江县令怕是还有一些事没敢奏上来吧......”

 这么说着,皇帝看向群臣。

 “敢以巫蛊之法害人,更有那江湖人敢染指此事,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此案给朕好好查一查,盛爱卿就先留任办公,若并不相关自然也不会冤枉你。”

 “臣等遵旨!”

 几名官员立刻应声,一边的盛舒英应声的时候冷汗直冒。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向下方,但除了巫蛊之事搅得他心情不佳外,视线也再次瞥向一边的奏章,子夜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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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之中逐渐起了风波,但对于元江县衙而言,日子却平静了下来,字那次夜袭之后一个月都没有再起什么波折。

 而易书元这段时间也没有到处跑,除了补全县志的内容,也细细品味着这段时间的所得。

 这一个月来易书元过着膳堂与文库两点一线的生活,连寝所都没去过,几乎等于一种另类的闭关状态,直到今日才算神收意止。

 对于如今的易书元而言,修行中的每一份收获都是值得欣喜的,更何况自悟而得也会多几分成就感,只可惜想要彻底由虚至实,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坐在书案前,已经把此前收获留住的易书元心态青松,再一次翻动着黄宏川所赠的书册,另一只手则把玩着那块乌木,并以自身灵气滋养着它。

 虽然易书元不懂什么炼器之法,但觉得以自身灵气滋养肯定不会错。

 而眼前整本书易书元也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但还是下意识会多翻一翻。

 此刻易书元一边看书,一边回忆着之前的种种修行所得,心中不由念动万千。

 若我真能将这一道显化而出,那么将来虚实一念可化心中万千,由心生幻又化而成真,应当称得上是地煞之变!

 已经有过半次经验的易书元又不由露出笑容,这样一来他要学要适应的东西可就太多了,若不是自身确实认真修习了武功,并且内功修为已经到了先天之境,那么这半次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易书元并不心急,反而有些自得其乐的感觉,游历红尘见万千人见万千事又能全己道,何乐而不为呢。

 “嘿,这亦算是乐趣!我易书元能成半次,就能成一次,能成一次,就能成万次......啧,好像有点好高骛远了哈......”

 自言自语着,易书元忽然看向门口。

 过了一会,一个孩子到了附近,他在那边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踮起脚小心地望了望文库内,结果发现里面的人也在看着外面。

 孩子顿时有些尴尬地挠着头往一边走开了。

 不过易书元却放下乌木和书本站起来走向门口,他站在文库门前看着那个默默离去的孩子,正是那天他救回来的那个。

 “没有人陪着你吗?”

 易书元声音平和,尽量不吓到对方,那孩子原本要走了,听到易书元的话止住了脚步,站在大概十几步外的走廊上,有些局促地回答着。

 “就一个人在能去的地方转转......”

 声音带着明显的非本地口音。

 “去看过你爹了么?”

 孩子神色变得有些慌张和害怕,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点了点头,怯生生地回答着。

 “差大人们带我去过了,说那个人就是我爹......大人,我能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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