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正五品,你几品官?”

 说来说去还是这一句最管用。

 官大一级压死人!

 果然此言一出,那些漕运总督衙门下属的文官便一阵阵脸红脖子粗,梗着脖子,翻着白眼。

 一个个语塞了。

 这事儿还真是无解。

 单说这通州码头上,比沈烈官大的不能说没有,可是绝对不多,毕竟知府才是个四品官。

 比知府再大那就得是巡抚了,巡抚可就是部堂大员了呀。

 在大明朝。

 六部郎中这样的司官才和沈烈平级,可郎中以上的大员公务繁忙,谁闲着没事跑到漕运码头上来。

 一时间这通州码头上,还真找不到比沈烈官大的。

 于是文官们的声音小了一些,很明显是被沈烈东厂千户的官职,还有那一身御赐斗牛服压制住了。

 主要是这一身斗牛服,让官员们搞不清沈烈的来历,不免心中便有些忌惮,然后气势便弱了下去。

 直到……

 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突兀的冷哼:“你不过是一条皇家鹰犬,你倒是好大的威风!”

 话音落。

 整个码头再次安静了下来。

 随着一道道视线从沈烈身上移开,看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说话的竟然是一位身穿儒服的士子。

 确切的说是一群士子。

 不远处。

 十几个儒生都穿着光鲜亮丽,看起来像是进京赶考的同乡,刚刚从客船上下来正赶上了这场风波,便有人愤愤不平的出言质问。

 沈烈便眯起眼睛看了过去,只见那十几个儒生里,出言不逊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斯文俊朗之人。

 沈烈将二郎腿换了一边,冷冷道:“你又是哪颗葱?”

 那中年儒生憋的脸都红了,抗辩道:“你不过区区一个东厂千户,竟敢如此狂妄,仗势欺人,还有天理么?”

 沈烈便翘着二郎腿,冷冷道:“你倒是说说,本官如何仗势欺人了,本官哪句话说错了,又有哪件事不是职权之内,本官又如何肆意妄为了?”

 那中年儒生一愣。

 却张口结舌。

 想了想。

 似乎,好像说不出来。

 巡街,站街,稽查走私,捕盗这确实是东厂职权,并且从道理上来说,东厂职权还在锦衣卫之上。

 不占理的反倒是那巡按御史。

 一时语塞。

 中年儒生眼睛转了转,便立刻怒骂道:“奸佞……呸,人人得而诛之!”

 他身旁其他几个儒生,也愤愤不平的开始痛骂。

 “祸国小人。”

 “呸,鹰犬!”

 一阵唾弃中。

 喧闹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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