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笔上一勾,不许他们参与海贸出海!

 再往深里想.....很多事只能自己想,只能意会不能言谈。

 皇上在年前对广东布政司使的人选起了换人的心思,就是为了给开海的事,准确的说是放开海禁之后,征收各项税款做准备。

 而且还单独把海关从地方布政司剥离开来,让各地海关课税司也独立出来,直属于中央。

 可以说皇帝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李至刚就是那枚重要的棋子。

 “诸公,筹集军费一事,下官看来还是甚为不妥!”辛彦德忧心忡忡道,“再者李以行其人...”说着,叹口气,又道,“你们也看到了,今年的会试,之所以江南四省联名罢考,就是因为他闹腾的!若再因为这八百万,让江南各地对朝廷心生怨恨......”

 “张部堂!”侯庸忽然打断了辛彦德,对张紞说道,“您方才问皇上,将来开海之后的各种进项到底是归国库,还是归皇上的私库,皇上没正面回复呀!”

 “对呀!”兵部尚书茹瑺也开口道,“这可不单是钱的事,还涉及到各地海关,课税司呢!”

 文官们心中,皇帝是不需要钱的。

 你他娘的一个皇上,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你要钱干什么,你有花钱的地方吗?

 更何况,在明面上这个钱字之外,更触及到一系列的人事大权,各种职能衙门的管理权。

 国于国之间存在着博弈,其实皇帝和臣子之间也存在着博弈...

 边上的辛彦德,满是诧异。

 他如何看不出来,侯庸和茹瑺是故意不听他的话,故意岔开话题。

 但稍加思索之后,他也明白了几分。

 “这些老狐狸!”他心中暗道。

 中枢这些人没一个待见李至刚的,此时对他们对李至刚的种种行径不但不反对,反而持着捧杀的态度,最终的目的是为什么,他心中已有答案。

 李至刚做的越多,其实距离中枢的距离就越远。

 就是那句老话,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从为官之道的角度来看,这是在正常不过的zz斗争,要挑不出任何问题。这就是阳谋,让你李志刚自己被千夫所指,被万人唾骂的阳谋。

 辛彦德也看不上李至刚,可心中就是不舒服。

 因为就拿李至刚要在江南几省筹集军费一事,这本就是不合常理的,本就是应该上书反对的。

 但眼前诸公,为了某种目的,就是不反对。

 或许他们将来会把这事变成搬到李至刚的罪证之一,但他们的初心都用在了权谋,而不是真正的国事上!

 再者,辛彦德心中还有另一种想法。

 虽说他只是南书房的末尾之人,只是个负责传递文件的行走。

 可是他朝夕伴在皇帝身侧,对于这位皇帝的心性,他自问比眼前诸公更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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