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加深，他身上的气息也越发虚无缥缈，越发空灵，越发出尘了起来。
天机子一言不发。
这两个月以来，他将洛无双的变化一一看在了眼里，总觉得对方虽然伤势未复，可却比之前跟顾寒大战时，还要可怕一些！
“你……”
他忍不住道：“你从顾寒的那道剑意里，到底悟出了什么？”
“前路的变化。还有补全自身的可能。”
洛无双也不瞒他，笑道：“真说起来，若是没有顾寒，我想要弄明白这些变化，还需要不少的时间，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也算是我的福星了。”
天机子没说话。
他觉得，他认识的顾寒，可以有很多个头衔，灾星，杀星，煞星……可唯独，不能叫福星。
……
福星！
绝对的福星！
九霄云阙内，看着面前的洛幽然，顾寒突然有种捡到宝的感觉，毕竟换了他自己，便是枯坐个千八百年，也未必能有现在的收获。
“幽然妹子。”
想到这里，他神情越发热络了起来，温言道：“咱们继续？”
“不。”
洛幽然摇摇头，“我不下了！”
顾寒一愣，“为什么？”
“为什么？”
洛幽然终于忍不住，当场发飙，“你知道你上次落子以后，思考了多长时间吗？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你自己看……”
说话间。
一点棋盘，“就下了三颗棋，你花了两个月！”
“顾寒。”
看到棋盘的空白处，她有点伤心，“不是我不跟你下棋，只是我怕……我活得还没这盘棋长，怎么办？”
顾寒：“……”
尴尬，愧疚，不忍……只是持续了几个呼吸，便荡然无存。
“这棋，你必须下完。”
“我！不！下！了！”
洛幽然一脸的认真，大有你打我骂我弹我爆栗哪怕是拿我当压寨夫人我也不会妥协的姿态！
顾寒又笑了。
“幽然妹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恩？”
洛幽然一愣，不知道他为何没头没脑说这些。
“什么故事？”
“从前，有个山头。”
顾寒缓声道：“山头上，有个山大王……”
洛幽然：“？？？”
“这么老掉牙的破故事，你也好意思讲？三岁小孩子都不稀罕听！”
她撇撇嘴，直接打断了顾寒，“你是不是还想说，山大王下面，还有个二大王，也在讲故事？”
“错！”
顾寒纠正道：“这山大王手里，有个俘虏，叫鬼三娘。”
“我要讲的。”
“是三娘的悲惨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