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肯定耽误不了。”

 刘衍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另外你们几个小旗官再统计一下此战兵备的战损情况,三天之内将需要补充的兵备数量报上来,以便让火器督造处和兵甲督造处及时补充。”

 几人领命。

 当晚,刘衍带着王芸禾来到堡外的校场,这里已经是人声鼎沸,出征的五哨将士开怀畅饮,庆祝此战的胜利。

 刘衍更是给众人加了一点料,当众宣布:出征将士不论官职高低,每人发放赏银三两,众将士顿时欢呼起来。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刘衍看到角落里有两名墩军兴致不高,还不时的擦拭眼泪,便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甲长!”

 那两名墩军见到刘衍走过来,急忙起身,不过二人脸上的泪痕却还没有干。

 刘衍见状叹息一声,说道:“你们有朋友阵亡了吗?”

 “是前哨的王毅传,我们三人都是好友,现在他不在了,家里老母哭得死去活来的。”

 “甲长勿怪,我们只是想到此处心中悲痛,并不是想坏了甲长的好兴致。”

 刘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说道:“你们没有错,是我这个甲长考虑不周,我应该先到阵亡将士家中看望一番的。”

 说完,刘衍便大声示意众将士安静,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刘衍大声说道:“今晚咱们在这里庆祝胜利,但是还有几十名兄弟不在这里,他们已经阵亡殉国了。今晚咱们除了饮酒庆贺之外,也要为这些阵亡将士高歌送行。从今以后,凡是阵亡将士的家眷,便是我等的家眷,逢年过节我和诸位都要前去看望,阵亡将士家中困难的,所有人都要扶助,因为他们是英雄,是我们的袍泽兄弟!”

 刘衍说完之后,众墩军之中便有不少人都掩面而泣,显然阵亡将士里面,有他们的朋友和兄弟。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刘衍带头高歌《国殇》,五哨上千将士一同合唱,悲凉雄壮的歌声回荡在夜色之中,仿佛寒冬的大风也带上了一丝壮烈,在大盘堡内外不断凛冽着,终夜不止。

 次日,小旗官陈勋率部进驻军屯,小旗官张义也率部前往晒盐场,大盘堡内外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刘衍则早早出门,带着王芸禾开始挨家挨户看望阵亡将士的家眷。

 刘衍还让小旗官苗绍带上一队墩军,赶上了两辆大车,车上都是各种粮米和肉类,刘衍和王芸禾顶着寒风,就这样一家一户的送银子、送东西,慰问那些失去亲人的军户。

 如此,刘衍和王芸禾一直送了三天,才将所有阵亡将士的家里送了一遍。消息传开,堡内上下对刘衍感激不尽自是不用说的,众军户对王芸禾则是另眼相看。

 很多军户都认为,王芸禾自有主母风范,将来与刘衍完婚之后,肯定是一位非常好的屯堡主母。

 这天,陈江氏笑呵呵的来到总旗官厅,将堡内对王芸禾的评价提了提,然后笑着说道:“甲长请过目,这是为甲长大婚准备的物品清单,甲长看看还差什么,我再带人去准备。”

 刘衍向王靖提亲之后,便将婚礼的准备事宜交给陈江氏负责了。毕竟刘衍自己不知道此时结婚的讲究和规矩,也没有这个精力再去理会,索性直接交给办事可靠的陈江氏料理了。

 刘衍看了看清单,只见上面写的已经很详细了,就连需要用几块手帕,需要几个茶盏这样的事情都一一写明,可以看出陈江氏是用了很多心思的。

 “呵呵,弟妹这份清单已经很详细了,我没有补充,就照着这份清单准备吧。”

 陈江氏喜笑颜开,接过清单收好,然后说道:“甲长放心,婚礼的事情一定安排好,甲长只管等着迎娶王姑娘进门了!”

 正说话间,小旗官苗绍快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笑意,嘴角都裂到耳朵根了:“甲长,王家庄的贾总旗来了!”

 刘衍说了一句快请,然后问道:“你今日怎么这样高兴?”

 苗绍说道:“甲长不知,那贾总旗是来报喜的!”

 陈江氏闻言顿时惊呼一声:“甲长,定是甲长的封赏下来了!”

 刘衍还没说什么,就听外面传来了贾洪雨的声音:“哈哈,刘总旗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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