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这么高兴,大家此时也都糊涂了,钱皂倒是没注意这边,只是在那里吆喝说道:“上面用力搅和!”

 站在木架梯子上那位学徒拿着木棍用力的搅动天锅里的水,铜管里面的酒淅沥沥的不断落入酒坛中。

 酒坊里越来越热,铜管里滴出的酒也越来越少,站在木架梯子上那学徒大声吆喝说道:“天锅冒热气了!”

 “风箱停住,快些换水!”钱皂大声喊道。

 学徒们都在别的酒坊干过许久,对此已经训练得很熟练,又有人推着别的木架梯子靠前,将天锅里的热水舀出,下面又有人挑着井水入内换水。

 很快天锅里的水就被加满,钱皂又大声吆喝着喊道:“拉风箱,添柴!”

 风箱鼓动,火势缓缓变大,蒸桶缝隙弥漫出来的蒸汽又变浓了,铜管里滴下的酒水开始变多。

 “甲长,现在出酒就多了。”钱皂解释说道。

 “接酒的坛子不用换吗?”刘衍突然开口问道,他一直沉默的看着场中,这一开口吓了大家一跳。

 钱皂有些糊涂的说道:“不换的,第一次出酒少,酒坛都装不了三分。

 刘衍却突然笑了,一直盯着刘衍的众人又被吓了一跳,大家这才发现刘衍笑的极为欢畅,好像遇到了极为高兴的事情。

 “换新酒坛接酒”刘衍突然开口说道。

 钱皂一愣,从头到尾这位总旗大人都没什么主意,就说个“换新酒坛”?他下意识的开口说道:“甲长,酒坛也不便……”

 “快换!”

 钱皂话还没说完,刘衍便斩钉截铁的大声喝道。

 这一声已经可以称得上怒喝了,屋子里的人都被吓得一颤,王芸禾杏眼圆瞪的看着刘衍,想不到一向和蔼的刘总旗也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还真的挺有气势!”

 这边王芸禾怀着小心思,那边钱皂却不敢多话,连忙吆喝着几个学徒立即更换坛子接酒。

 在这期间,钱皂心想这酒坊果真做不长,这位总旗大人果真在胡闹,根本不懂得酿酒之道。

 “这味道冲鼻,把第一锅的酒拿出去”刘衍又说道。

 刘衍的气势十足,酒坊里的学徒当然知道该听谁的,连忙又过来几个人将第一锅出的酒搬了出去。

 刘衍身后的几人在彼此交换眼神,心想:甲长莫非是糊涂了,盯着这些不起眼的小事有什么用?

 此时王靖浑身上下的都已经湿透了,汗水和水汽双重作用,让他难受的很,但是突然间,王靖发现身旁的王芸禾抽了抽鼻子,自己的这个闺女对味道比其他人敏感些,不过王靖马上也知道了原因,因为此时酒坊里弥漫的味道,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种冲鼻的酒味,而是一股浓郁的酒香!

 这是真真正正的香味,当然不是什么芬芳,但却让你感觉到这是酒,而且还应该是不错的酒,酒味炽烈,但却带着几分清冽,组合起来却显得有些柔和。

 酒坊里每个人都在抽动鼻翼,都在嗅着酒坊中的味道,满脸的不可思议,就连拉扯风箱的人都放慢了动作。

 刘衍满脸都是喜悦,笑着说道:“别耽误了出酒,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的这句话声音不大,听到的人却都是一震,众人连忙又忙碌起来,钱皂在那里呆愣了下,却连忙跑到蒸锅附近,伸手捞了一把酒水,就那么直接喝起来。

 一口下肚,钱皂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呆了会,又情不自禁的舔舔自己的手掌,又去捞了一把,喝了几口,又呆愣在那里。

 苗绍叮嘱了句烧火添柴的伙计,也快步跑过来,他还知道拿个酒碗,接了点酒喝了口,他也是呆在了那里,然后又喝了口,酒碗掉在了地上,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蒸桶。

 此时整个酒坊里已经全是酒香,闻过前面那些冲鼻的味道,对比起来,现在的味道格外醇香,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大口呼吸。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的眼神都看向了刘衍,刘衍精赤上身,汗水流淌,可他脸上全是自信的笑容,已经没有人觉得他故作声势,已经没有人觉得他不懂装懂,每个人都在震撼。

 “刘总旗当真是能者无所不能,还真知道做酒,而且知道怎么做出来好酒!”王靖愣了愣,笑着开口说道。

 苗绍激动的说道:“甲长你真是了不得!”

 此时每个人都在夸刘衍,但大家都不觉得这夸赞有什么过分,这事实在前,每个人都觉得刘衍配得上。

 王芸禾更是震惊的看着刘衍,心中暗道:“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有展露出来?”

 “啊!”

 呆愣在那里的钱皂猛地一声大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大家都是看过去,只见钱皂站在那里喃喃说道:“我怎么从来都没想到过,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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