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将士好了多少倍,但论阵列的严整,军纪的森严,却远远不如台下那些灵山卫士兵们,这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刘衍道:“回禀督臣,我灵山卫只是一个卫城,平日里属下为了让这些新军将士吃饱饭,做到足兵足饷,属下己经竭尽全力,就连缴获的铠甲都拆开、熔炼当做废铁卖掉换钱了,所以……”

 山东镇总兵官刘泽清闻言不禁咳嗽了一声,然后走上前而来,他先朝着卢象升笑着抱拳点头,然后用责备的口气对刘衍道:“刘衍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灵山卫有困难,你为何不早?灵山卫的新军将士都是本镇的部下,本镇就算再艰难,也要让他们免于饥寒。今后你但有需要,便派人向本镇明,不管是钱粮还是兵备,本镇都会尽力援手。”

 刘衍看着款款而谈的刘泽清,心中冷笑,此饶表面功夫可是比实际本事强多了。

 不过刘衍还是

 忙抱拳道:“万万不可,属下知道军门现在也是困难,属下与一众将士虽然装备简陋,但己是深感国恩,并无一人有所怨言。”

 刘泽清笑着又了几句,然后脸上有光地退下,转头对卢象升道:“明公放心,虽然朝中粮饷拨下不足,不过灵山卫有功于国,这些新军将士,只要刘指挥使编成士卒兵册,九千余名将士,我山东总兵衙门也会按月发下钱粮装备。”

 卢象升缓缓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刘衍也是大喜,连忙拜谢,哪怕刘泽清只是做做样子,至少也能拨下一些钱粮兵备,这些东西都算是意外之财,自己总算没有白装穷。

 卢象升又看向台下,这么久时间过去了,台下那些新军将士们仍是个个目不斜视,站得笔直,队伍没有一丝的斜乱,这种军容与纪律,对他这种好兵的人来,真是感慨。

 卢象升随即思索了一下,对刘衍道:“刘衍,你虽然了一番,但是本督依然好奇,这些新军将士你具体是如何操练出来的?”

 刘衍道:“回禀督臣,平日属下就严格督促各部将士操练,属下找到过几本兵书,平日里也只是依照兵书具体操练。”

 卢象升不置可否,卫城与各处营兵的那些官兵他不是没见过,除了一部分军将的家丁略略能战外,余者都是老弱杂兵,平日里疏于操练,都是典型的乌合之众。不但如此,就连即

 墨营参将与一众游击麾下的营兵人马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兵书,试问哪个武将的书房内不摆几本装点门面?不过真正严格按其操练,或是操练成功的,真是太少了。练兵,牵涉到一系列复杂的问题,不是想练就可以练成的。

 于是卢象升道:“刘衍,你平日怎么操练将士,便演来让我看看。”

 刘衍对卢象升深施一礼,便走到台前,大喝一声:“众将士听令:肃立!”

 “哗!”的一声,校场中所有灵山卫新军将士都是站直自己的身影,他们个个站得笔直。他们知道今有大人物来视察,为了不给刘衍丢脸,他们更是拿出自己全部的精神。

 刘衍大声吼道:“长枪、火铳上肩。”

 又是“哗!”的一声,一片整齐的寒光闪过,校场中所有灵山卫新军一同动作,都将手中的长枪与火铳持靠在自己肩上,校场上长枪火铳如林,一股杀气蔓延开来。

 卢象升暗喝一声:“好!”

 灵山卫新军几百将士简单的几个动作,就可以看出其不简单,这种整齐的动作能做到万人如一,没有背后长久严酷的训练,定然是办不到的。张友勋与刘泽清也是吃惊不,他们看到台下的新军将士们动作划一,整齐如那些铁甲将士一样,在他们印象中,大明正规的官兵都是散漫不堪,灵山卫这些编练的新家军容如此整肃,竟大大超过他们麾下的正规官军。

 刘衍

 继续下令,大声道:“全军,结阵前进!”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两哨将士结成了两个整齐的方阵,一阵阵向前行进着,从台上看下去,密密麻麻的都是火铳长枪,每个方阵间隔十几步,齐刷刷的都是脚步的声音。

 台上众人看得目驰神迷,灵山卫新军的列阵操演,充满了力量的美感,给他们震撼极大。

 此时卢象升也是陷入了沉思,他是带兵多年的人,哪还不明白台下灵山卫新军的力量?卢象升现在看向刘衍的目光也有了不同,思索着是不是调刘衍到济南府城去,专门为自己练兵。

 两个方阵大步前来,在经过演武台前的时候,每个将士都是向台上看来,他们昂首挺胸,脸上充满骄傲的神情,刘衍也是拔出自己的雁翎刀,向前斜指而出,一个个整齐的方阵昂然从他剑下而过。

 卢象升见状便摇了摇头,刘衍虽然只是一个操守官,卫所的指挥使,但是麾下却有九千多精锐新军。虽然今日刘衍非常的谦恭,将自己得很窘迫,可是对于卢象升来,却是羽翼已成,猛然将刘衍调往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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