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墙上,那坚硬的土墙立刻被打塌一大片,汪博满身满脸的土逃了开来,却见旁边一个护卫半截身子己经被炮弹打没了。

 “轰”的一声巨响,架设在一条通道上的一门红夷六磅炮被一颗红矣十二磅炮的弹丸砸中,顿时那门火炮当场砸瘫,铁球夹着炮架炮轮乱飞。

 清军几十颗大铁球连续过来三波,才暂时停了下来,显然炮骆发热,需要停下来散热一会。

 刘衍与卢象升站起身来,眼前景色如人间地狱一般,两道防线的地面,到处是鲜血残肢,军士们的惨叫声声响起。那些受赡军士,被铁球带中的,无不是身死骨折,伤势极惨。

 清军有了远距离大威力火炮,看来这仗是越来越难打了。刘衍估计清军仅仅这几轮火炮发射,己经造成己方将士一、

 二百饶伤亡,余者各营辅兵不知有多少。

 特别这种炮击对士气打击极大,还好夏河寨新军将士平时训练严格,将士虽受了不创伤,面对这轮炮击还不至于崩溃。

 刘衍沉吟了一会,道:“督臣,奴贼有红夷大炮,我军虽措手不及,但只需在各处安设泥袋土筐,挡住他们弹丸翻滚,还是可以避免各部将士伤亡的增大。”

 卢象升缓缓点头,二人静静看着场地,各营密密麻麻的辅兵们,己经顾不上争救伤员,在将官们的喝令下,都是争分夺秒,将填上土的泥袋土筐,布于防线的各处。找不到袋子筐子的,众人还将帐篷扯下来,用来捆装泥土。

 此时可谓性命关头,众人动作极快,很快的,夏河寨新军放线这边两道土墙之间的平地上,就布满了大大的泥袋土筐,不但如此,军中第二道土墙之后,同样布满了大大的泥袋。通道上的一门门火炮,也同样推到土墙后面去。

 杨国柱与虎大威那边,虽然没有遭受炮火的打击,不过有备无患,他们同样准备了大量的泥袋土筐。

 没过多久,清早的火炮又呼啸而来,立时众人又赶紧趴下,特别那些辎重兵与各营辅兵们,更是紧紧地将自己身体趴伏在各泥袋土筐之后。大铁球相继而未,不断有前后土墙被他们打塌。那些大铁球激射在土墙前后的空地上,更打得布屑泥土飞溅。众人

 的惊叫声不断响起。

 好一会之后,清军炮火才停止,还好有那些泥袋土筐的缓冲,那些弹丸跳跃不起来,清军火炮声势虽大,只要不被火炮当场打中,军中死伤人数却比先前大大减少,各部将士的情绪快速稳定下来。

 刘衍见状呼了口气,放下心来,卢象升心有余悸的同时也安心不少,幸好有这些泥袋土筐,敌方犀利的炮火威力大大减少。

 众多的医士出来抢救伤员,看他们将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伤员抬入营内,卢象升身后的陈安等人都露出不忍卒睹的神情。

 场中一片安静,只有伤员们被抬入时的凄厉叫唤,寒冬气,这些被火炮弹丸带中的人,恐怕……很多军士都是紧咬牙关,光挨打不能还手,实是憋屈。

 寒风仍是呼啸,带来了刺骨的寒意,气越发冷了,很多士兵头脸包裹得严严实实,仍是冻得全身发抖。这大寒的气,怕有零下几十度吧?干冷的空气中,不时飘扬着一股股浓厚的血腥味,还有淡淡的硝烟味。

 一片安静中,久久凝视前方不动的卢象升忽然道:“刘衍,看来你部要退居第二道防线了。”

 刘衍当即明白这个问题,夏河寨新军第一道防线,两道土墙空中间布满了泥袋,地面满是障碍,除了火铳兵外,夏河寨新军将士引以为傲的列阵而战己失去了效用……

 刘衍道:“督臣所言极是,放开第一道防线,让奴贼进

 来,这地面满是泥袋障碍,他们冲势缓慢,我军可以继续依托第二道放线作战……”

 此时刘衍被清军的红夷大炮打得一肚子的火,冷笑一声,道:“奴贼有火炮,我们有火铳,就看他们冲进来后,有多少血来流。”

 卢象升看向刘衍,道:“奴贼从正面冲进来还好,更要防止他们冲入两翼攻击。

 刘衍道:“督臣放心吧,两道壕墙相隔不过一百多步,奴贼冲进来的大军在我火炮、火铳的打击之下,他们冲不进两翼。”

 此时号角声响起,除了正面的敌人,两翼的清军己经潮水般从两里外涌来,卢象升紧急招杨国柱与虎大威前来商议军务,告知他们正面防线的战术,免得他们以为正面防线崩溃,影响他们军中的军心士气。

 刘衍除了让苗绍率部多备泥袋土筐外,还传令汪博与张义前来商议安排,让汪博部下鸟铳兵防守第一道土墙,张义与余者鸟铳手防守第二道土墙。众人麾下长枪兵也尽数撤到第二道土墙之后。

 如果正面清军进攻,汪博部下鸟铳兵假意抵挡一会儿,就全部撤徒第二道土墙,然后集中营内所有火铳兵,给敌最大的杀伤,随后长枪兵与刀盾兵展开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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