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清军粗糙的木盾,合力抬过一道道矮墙,一直逼近到未填的矮墙壕沟之前。

 战火在这几道矮墙壕沟之间点燃,猛攻夏河寨新军正面防线的清兵不少,他们盔甲颜色各异,似乎分别来自八旗满州或八旗蒙古各旗的弓箭手和辅兵们。

 那些清兵借着木盾向土墙后夏河寨新军火铳手射箭,掩护跟役们的填壕。一批人射得力竭后,马上便又换上一批,一直有弓箭手不断射击,似乎不会断绝。

 这些密集善射的弓箭手给夏河寨新军将士造成了不的威胁,关键是他们人数太多。不提清军中轻甲善射的弓箭手们,便是他们各旗中的辅兵,虽然没有获得披甲资格,但同样从习练弓马,作战能力也不差,射出来的箭矢同样刁钻。

 面对清军密集的弓箭手,刘衍己经将汪博与张义两个总的鸟铳兵全部押上。另外还调集沈拓、苗绍两个总的将士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前线的战斗。

 从早上一直到下午,清军猛烈的攻势一直不停,他们人数众多,可以不断换下人马歇息吃饭,然后接另几波的人马上前攻击。

 而且清军箭手们射击的时候,各旗的重甲兵们,则是守护在各处木盾的两侧,防止明军从通道中冲出来,突袭各道矮墙之间的弓箭手们。

 清军如此猛烈的、不断绝的攻势,让刘衍吃惊不,现在夏河寨新军的预备队众多,可以不停换下疲惫的将士们歇息。清军猛烈的攻势也不能动摇自己军队作战的决心,就不知道两翼的守军能不能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

 下午,正面进攻夏河寨新军防线的清军们,终于又将一道壕沟镇上,层层的木盾,推近到离土墙前四十步。

 比起明军的弓箭,满洲人与蒙古饶弓力较弱,不过七斗而已,有效射程在七十步左右,只有在进入五十步才对目标有明显杀伤力。要破对手的甲胄,不论皮甲、棉甲、铁甲等,更要拉近到三十步、四十步左右。不过他们箭矢的箭镞极长,其形如凿,箭头还用马粪等浸泡过,射入后难以取出不,随着箭头的毒素蔓延,受赡将士们还容易失去性命。

 到了这个距离,清军的弓箭对夏河寨新军鸟铳

 手威胁大增,他们的箭又狠又准,一阵凌厉的箭雨射过来。许多夏河寨新军鸟铳手纷纷中箭。他们手中的鸟铳虽然猛烈,但论起射速与准确性,却远远不如清军的弓箭们。

 夏河寨新军的鸟铳手,现在人人都装备了精良的铁甲,就算有一些将士中箭,大多射不破甲耄便是甲胄被射破,箭矢入肉也不深。对这些军士,刘衍还是下令扶下去歇息医治。

 清兵此时猛烈的箭雨持续不停,他们的弓箭手人数实在太多了。土墙后面的夏河寨新军鸟铳手们,被猛烈的箭雨压制住,只得个个将头趴得更低,打完一铳后,就赶紧低下头,蹑手蹑脚的徒后面装弹。

 夏河寨新军躲避弓箭己经很有心得,一半的人还有铁制面具,不过呼啸的箭雨射过来,还是有军士躲避不及,一些没截面具的人纷纷面门中箭,还有一些人头盔被射落射穿。

 虽如此,土墙后的夏河寨新军火铳还是不断打来,他们手中鸟铳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没有断过。

 从清兵这边看去,土墙前面浓密的硝烟密集一片,连呼啸的寒风都不能将它们吹淡,也影响了清军弓箭手这边的视线。硝烟内中一道道猛烈的火光冒出,打得清兵这边木盾的碎屑飞扬。

 连两总的辎重兵在内,汪博与张义麾下两总鸟铳有一千多人,都连续不断的朝土墙前的清兵们攻击。不时有清军弓箭手,还有填壕

 的辅兵跟役被打中翻滚在地,双方的伤亡不断扩大。

 似乎感于夏河寨新军猛烈的铳火,进攻正面防线的清兵推进缓慢下来,但他们弓箭手射出来的箭雨却一刻不停,那些跟役们还是不断的扔泥填壕,让土墙后面的夏河寨新军不敢掉以轻心。

 正面的战事胶着下来,看着眼前激烈的战事,刘衍外表平静,其实内心暗暗着急。战事似乎艰难起来,从昨日下午到今下午,到了现在,自己军中鸟铳手的伤亡已经高达两百多人。

 而且从昨日下午开始,清军虽然伤亡同样不断,但死的大多是各旅填壕的阿哈、包衣等类的奴才炮灰。他们的重甲兵,甚至各旗中披着镶铁棉甲马甲、步甲却伤亡不大,这样拼消耗下去,此战的前景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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