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用土袋压,没有死,用钉子钉进耳朵,也没有死,可敬可叹。”顾大章道:“七月二十四日夜,许显纯把一根大铁钉,钉入了应山的头顶,应山当场死亡。”朱常鸿原本就知道杨涟下场肯定是惨死,但听得许显纯能下如此毒手,还是无力地坐在地上,想起当初在诏狱劫韩冰出狱时与许显纯交过手,当初如果能合众人之力扑杀此獠,东林众人或可不致如此惨死。

 正想间,曾辂过来,低声对朱常鸿道:“殿下,卑职奉劝您还是不要跟顾大章走得太近。”朱常鸿愕然道:“此话何解?”曾小旗低声向朱常鸿解释道:“上面已决定处死此人了,殿下和他刚才聊的那些幸亏是卑职听到,如果是其他人听到,恐怕会转告魏厂公、田都督、许佥事他们,说不定殿下又会多了一条私通东林重犯之罪。”朱常鸿点点头,心中想道:“我虽然不怕阉党,但这也是曾小旗的一番好意。无论如何,我都要把顾大章救出狱。”

 曾小旗不动声色,又把一封书信塞给朱常鸿,然后快步走开。朱常鸿拆开一看,第一句就是“枉死镇抚司杨涟绝笔书于监神之前”几个字,朱常鸿心中惊叹道:“这是杨御史的绝笔!这位曾小旗可真是一位有心人啊,这诏狱中何来笔墨,应该也是这位曾小旗给杨御史的。”朱常鸿继续阅读杨涟的绝笔,这封绝笔说了杨涟如何因汪文言案被诬陷入狱,先帝光宗如何三次召对托孤,杨涟自己又是如何和方从哲、韩爌、刘一燝三位阁臣在移宫案中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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