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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那不孝的二子还能是谁!

 “孽子,你这个孽子,为什么不听老子的话,为什么啊!”

 窦玄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你愚蠢呐,跟朝廷作对,你配吗?

 你也不想想你的敌人是谁。

 你哪儿来的胆子?

 又是谁唆使的你?

 是泰王吧?

 也只有他了!

 泰王自幼羸弱,身材痴胖,若有疯病,更是体弱,又如何能杀敌百余?

 他配这个国葬吗?

 他不配啊!

 是皇帝给他的面子,也是皇帝给自己的台阶。”

 这京城里,又有几个傻子。

 谁又会拆穿呢?

 但是这一出戏演的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没有破绽。

 结合李越的话,窦玄龄顷刻就想明白了其中关节。

 这里面,怕也有秦墨的意思。

 窦遗爱最听秦墨的话,秦墨也待他如亲弟弟。

 柴荣又是他女婿,更是秦墨舅子。

 所以这局,是秦墨布的。

 布的好啊,真是个好孩子。

 窦玄龄盖上了板子,拿来了佛经,为他念诵了几遍往生经。

 到底是自己儿子。

 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他有今日之祸,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完全就没想到,自己这么做,会害死整个窦家。

 若这一次去岭南的不是秦墨,逼降他们的不是李越,窦卢两家,早就在菜市场口被斩首了。

 这份情,欠大了,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念完了往生经,他从地上起来,强忍着难过,冲着外面喊道:“去,把夫人给我叫来!”

 很快,窦卢氏来了。

 看到脸色铁青的窦玄龄,“你叫我过来什么事?我一会儿还要去柴府!”

 “你过来,把这个箱子打开看看!”窦玄龄说道。

 窦卢氏看着地上的箱子,还以为是窦玄龄送自己的礼物,“你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懂情调了。”

 她笑呵呵的走过去,打开了箱子。

 可看到里面的死人头,她吓得一哆嗦,“老天爷,这哪儿来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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