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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昀宁也不指望萧王会惩戒叶嫣儿。

 这笔账只能由她一个人来讨。

 似想到了什么,楚昀宁眼角闪过晶莹,拿着帕子轻轻擦拭。

 萧王极少看见楚昀宁哭,一下子慌了神,不熟练的安慰:“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儿说出来一起解决。”

 楚昀宁哽咽着,一半是演戏一半是来自原主内心的痛苦。

 萧王回想他还没替这个孩子做过什么,心里更是不忍,他的确太失职了。

 这一刻,萧王忽然对楚昀宁多了几分敬重。

 为母则刚,她只是想要保护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不到中午玉佛寺的僧人就到了萧王府。

 足足一百人,安置在前厅前院做法事。

 木鱼声敲起来,楚昀宁隔着大老远都能听见,短短一个时辰,萧王府上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檀香味。

 使人安神,使人烦躁。

 叶嫣儿捂着耳朵:“外面是什么动静?”

 她好不容易服了药睡下,就听见念经一样的嘈杂声。

 绿竹不敢回复,只让小丫鬟紧关着门窗,尽量减小声音传来。

 “绿竹!”

 在叶嫣儿再三询问下,绿竹才说:“是王爷请了玉佛寺的僧人来给已故世子超度冥诞。”

 “什么?”叶嫣儿震惊,褚儿都死了五年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超度?

 “王爷何时追封世子的,我怎么一点消息不知道?”

 “就是今儿早上,王爷天不亮就入宫请旨了,皇上当场就写了诏书答应了。”

 褚儿是以王府嫡子身份下葬的,一个嫡子一个世子,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表示皇族上下对褚儿的认可,也间接抬高了楚昀宁的身份。

 “噗!”

 叶嫣儿压不住喉间腥甜,一口喷出。

 这可吓坏了绿竹:“奴婢这就去请王爷。”

 “回来!”叶嫣儿怒呵,她脸上的伤还没好,这个节骨眼上去找萧王也是无济于事。

 何况褚儿的死,自己也脱不开关系,这些年她提都不敢提。

 褚儿毕竟是萧王的孩子,她若阻挠什么,只会把萧王越推越远。

 叶嫣儿紧紧咬着牙撑着身子,心中再多不愿,也要去做一件事。

 “去准备笔墨纸砚,我要亲自写经书聊表心意。”

 写了几个字后,耳边的木鱼声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心尖上,像是魔音绕耳。

 再回想起褚儿在襁褓中满身是血的模样,叶嫣儿浑身都在颤抖,唇角都快咬破了,疼意逼着她冷静。

 她要挽回萧王的心,就必须要隐忍。

 “王妃,您怎么来了。”

 屋外丫鬟提高了声音。

 叶嫣儿手一抖,一大滴浓墨滴在了宣纸上,毁了半篇佛经。

 “侧妃,奴婢去对付王妃。”

 绿竹蹭地起身,叶嫣儿一把抓过绿竹的手:“不必了,让她进来。”

 她要进来,谁也拦不住。

 嘎吱,门开了

 外面阳光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

 叶嫣儿迎着光眯着眼,看着楚昀宁一步步走了过来,冷讥道:“王妃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若是来看笑话的,王妃请回去吧,我是不会认输的。”

 叶嫣儿高傲的仰起头,她绝不能被楚昀宁看轻了。

 楚昀宁嘴角上扬,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嫣儿:“你一直都是跳梁小丑,我岂会将你放在眼里,王爷已经着手查褚儿的死

 因,相信不久就会真相大白。”

 叶嫣儿心里咯噔一沉,面纱下的脸早已扭曲。

 “褚儿的死是个意外,他的心头血为我入药,是他的福气,王妃还记不记得褚儿临死的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楚昀宁紧紧攥着拳,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竟被人活活剜了心头血入药,简直丧心病狂!

 “我听说有一种人身子孱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症,根本没做母亲的机会,却有一种寒性的药,能让人短暂的出现孕脉假象.......”

 “王妃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叶嫣儿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这些事楚昀宁是怎么查到的?

 不,不应该啊,五年前知道的人她全都处理了。

 楚昀宁耸耸肩:“我也只是

 “你!”叶嫣儿又气又怒,抄起桌上的墨台朝着楚昀宁砸过去。

 楚昀宁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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