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也正常,我是你三堂婶儿。你姐刚出生那会儿,我还抱过她嘞!对了,听说你姐也快生了,她夫家在哪儿啊?预产期啥时候?”

 女人拉着贺炜灿,问了不少关于贺玲的事情。

 “原来是堂婶啊。”

 贺炜灿仔细回忆了一番,依稀记得印象中自己好像是有这么个亲戚。

 听对方提起姐姐,他只觉得心头暖暖的,情绪也莫名亢奋:“我姐夫一家在村东头,过了沙溪前那座桥,差不多就到了。家里最近在收拾东西呢,姐姐预产期就在一周后了。过两天,姐夫他们就准备送我姐去县里的医院,到时候我爸妈他们也去。”

 “哎哟,那可太好了。到时候小玲生了,我也去看看她。二丫头你这是才回来吧?我就不耽误你了,赶紧回家去吧,记得替我向你爸妈问声好!”堂婶呵呵一笑,表示自己也要回家做饭了。

 两个人简单寒暄了一番后,她提起篮子与贺炜灿二人道了别,随即朝着东边方向走了过去。

 “你堂婶长得挺年轻啊。保养的这么好,平时不干农活儿吗?”李泰缘瞥了一眼贺炜灿。

 “我记得三堂婶原来家在县城,还读过几年书。我堂叔娶她属于高攀,进门后更是一点家务事都不舍得让她做。”贺炜灿解释道。

 李泰缘似乎对这个三堂婶格外感兴趣,又追问了他一些关于对方的事情。

 贺炜灿表示自己离家时年纪尚小,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虽然这些远亲都跟自己家住在一个村子,逢年过节也都有走动,可不知为何,出了舅祖父外,父母很少提起别人。

 贺炜灿询问李泰缘,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听对方这么问,李泰缘白了他一眼,这才说出了心中疑惑。

 那个自称是他三堂婶的女人言行举止看似正常,却处处充满着怪异:下午刚有一场雨,她虽是从山上的土路下来的,一双布鞋上却干干净净的,丝毫没有沾染任何泥点;她皮肤白皙、手上也没什么茧子,完全不像干农活的人。

 最奇怪的是,对方明明住在玉河村,按说在乡下,家家户户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邻里的眼睛,更何况自家亲戚。

 可那女人将关于贺玲的事仔仔细细向贺炜灿打听个遍,甚至连人家的住址和生产医院都要问,让人实在感到费解。

 贺炜灿那傻小子也是实诚,毫无防人之心。人家问什么,他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家里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期间有好几次李泰缘都忍不住想制止对方,可他很清楚,自己身为外人,并没有立场这么做。

 贺炜灿傻笑了几声,并没有当回事。他想了想,只说可能是三堂婶跟自己父母闹了矛盾,许久不走动了,这次见了自己,才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吧。

 “更何况,堂婶那人看着挺和善的,大家都是亲戚,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贺炜灿笑道。

 李泰缘哦了一声,自己本就对这些家长里短不感兴趣,于是也不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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