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先生怎么信中没有提及?难道是近期才发生的事儿?也可能是不想提了让她担忧。
晋阳长公主柳叶细眉下的柔润美眸之中也见着担忧,他给她的家书之中并没有提及此事。
崇平帝面色和缓说着,冷声道:
众人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就在这时,一个内监叙道:
先前,贾珩虽以飞鸽传书传递神京,及时通禀消息,但详细的奏疏往往事后才到。
事实上,哪怕是飞鸽传书,因为金陵离神京路途实在太远,比不得河南开封之时一天多点儿就返回神京,往往需要两三天。
前段时日,贾珩将扬州盐务的最新进展以及下一步打算,录事成疏,放进密匣,呈报给崇平帝。
内容主要是对程马两家的缉捕和清查,此外,还附带弹劾扬州知府袁继冲的奏疏。
几封奏疏经过六百里加急,以马不停蹄的急递,终于赶到了京城。
崇平帝闻言,急忙伸手唤道:
戴权打开那木匣,从中取出了三份奏疏,躬身呈递。
崇平帝拿过奏疏,详细阅览了一会儿,原本凝重的脸色渐渐舒展开来,轻轻阖上奏疏,瘦松眉下的目光看向宋皇后、端容贵妃等人,道:
既然盐商已经落网一部分,那么剩下的就是讯问两任盐运使,查清运库积弊。
说着,唤向戴权,吩咐道:
真就应了一句话,凡有所奏,无所不允。
戴权连忙拱手应是。
晋阳长公主问道:
李婵月藏星蕴月的眸子中,同样见着惊讶,转动星眸看向晋阳长公主,却见自家娘亲脸上已然密布忧色。
听着崇平帝所言,晋阳长公主不自觉已经捏紧了手帕,美眸盈盈如秋水,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
相比李婵月以及咸宁公主,晋阳目中早没有异彩涟涟,只有心疼和担忧。
儿行千里不,是夫行千里妻担忧。走到哪儿都需要出生入死,腥风血雨。….当然,这位丽人如是知道贾珩不仅有腥风血雨,还有炮火连天。
抱着晴妃颠簸走动,双妃叠叠乐,捉鸳鸯,咩咩羊只怕这种心疼就会瞬间烟消云散,大骂一声狗男人。
宋皇后雪肤玉颜上现着异色,两瓣如玫瑰的粉唇,微微张看,依稀可见樱颗贝齿因为目瞪口呆而香津微溢,闪烁着晶莹的靡靡光泽,柔声道:
光是听着只言片语,都是心惊动魄。
崇平帝面色平静,说道:
子钰就是他大汉朝的一柄神剑,纵然镇海军水师溃败,扬州有子钰坐镇,金陵也
不会出什么大事。
愈是这时,他愈不能如河南那般太过忧切,伤了身子。
见崇平帝言辞激烈,宋皇后轻声劝慰道:
现在形势再严峻,终究难不过河南,那时候,天子晕厥,她都觉得天要塌下来,那天
端容贵妃、咸宁公主、晋阳长公主、纷纷劝说着。
严以柳则是看向这一幕,秀眉微微蹙着,目光微微失神。
父皇对那个永宁伯,真是太宠爱了,怪不得王爷时时嘴上说,父皇对贾子钰这个女婿,才像一对父子。
其实,也难怪。
当初就在她大婚之时,河南方面出了那样的事儿,那坚称军报为假的少年,声音中的执拗和锋芒,至今记忆犹新。
听说祖母因为此事,自觉折了不少体面,回去怄了不少气。
崇平帝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晋阳长公主,说道:
他此刻在江南多半打仗,前天又是八月十五,却不能与他团聚,也有些想他了。
崇平帝道。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
这话倒是让崇平帝一愣,点了点头,轻声道:
至于贾珩领军大败,江南糜烂?
抱歉,在这对兄妹心底就没有这一项,最多是与海寇相持,花费一番手脚重建水师,这又不是在北边儿打女真,那才是涉及国运的一战。….见得这幕,咸宁公主清霜玉容上神色坚定,道:
李婵月闻言,星眸微闪,张了张嘴,最终抿了抿粉唇,将到嘴的的话,又给咽将回去。
反正娘亲去了,她跟着就好了。
说来,小贾先生给表姐还有娘亲去信,都没有给她写着一封,他许是忘记了吧。
端容贵妃秀眉凝了凝,面色不悦道:
上一次去河南,她就提心吊胆了不久,现在怎么又过去?
咸宁公主柔声道:
端容贵妃看着清丽眉眼肖似自己的女儿,清绝玉容上的执拗,只觉一阵心累涌来,甚至还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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