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投靠了齐郡王陈澄,先前就陪着齐郡王前往恭陵,在一旁署理机谊文字。

  毕竟是两榜进士出身,对公文一道自然得心应手,渐渐获得齐郡王的信重,授以府中主簿之职。

  齐郡王端起茶盅呷了一口,叹道:

  初始齐郡王和楚王两人刚刚接着监修皇陵的差事,还比着谁勤勉忠孝,但随着时间过去,也实在受不了一直待在恭陵受罪,兄弟两人遂约定你五日、我五日,然后剩下五日共同问事督查。

  彼此监督着,自是谁也不敢动手脚,反而工程进度加快了许多。

  贾雨村笑道:

  窦荣看了一眼齐郡王在烛火照耀下几是冒着油光的大胖脸,面无表情,起得身来,从袖笼中取出一个札子,苍声道:

  齐郡王陈澄豢养三河帮为奴仆时,曾利用积累而来的财货,组建了一支庞大的情报力量,而这支情报力量遍布全国,以为耳目。

  齐郡王接过笺纸阅览着,脸上肥肉跳了跳,冷声道:

  笺纸上分明记载着贾珩前些时日在河南等地的举措,比如让附逆的百姓检举地方士绅的恶行,征发丁夫修筑河堤。

  窦荣面色凝重说着,低声道:

  齐郡王面色倏变,目中寒芒闪烁,愤愤说道:

  贾雨村眉头也深深凝起,目光深处现出丝丝怨毒。

  他昔日投在贾家门下,可谓一心奉承,极力巴结,却落得如今丢官罢职的下场,投了忠顺王爷,忠顺王爷又倒台,现在投着齐王,等他辅佐齐王荣登大宝,定要让贾家家破人亡,鸡犬不留!

  窦荣苍声道:

  齐郡王眉头皱了皱,思量了一会儿,说道:

  窦荣摇了摇头,说道:

  在齐郡王眼中,宋家姐妹几乎不分彼此,对端容贵妃所出的咸宁公主,自然视为魏王一系。

  提起咸宁公主,齐郡王面色幽幽,目中现出一抹冷色,沉声道:

  他比谁都了解他那个在深宫中的父皇,这是想招那贾珩小儿为婿,可惜小儿已成了亲,真要弃糟糠之妻,那反而是好事儿,贪慕富贵荣华,至此沦为天下笑柄。

  慧通法师开口道:

  齐郡王摇了摇头,说道:

  低声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心头一惊,无他,国本之事太过敏感。

  贾雨村闻言,面色变幻不定,目中现出苦思。

  这位起先还需门子提点为官之道的金陵府尹,此刻随着宦海沉浮,两起两落,心计也开始用于琢磨人事上。

  窦荣闻言思量了下,眼前一亮,赞叹道:

  慧通和尚目光闪了闪,心头有些疑惑不解,看向许绍真。

  许绍真思忖了下,笑道:

  齐郡王小眼闪过精光,点了点头说道:

  翰林院掌院学士柳政,其有一女嫁给楚王为侧妃,如果翰林院首倡早立国本,那么崇平帝一定以为是楚王陷害魏王,势必要对楚王的印象不大好,这就是他的另外用意。

  许绍真闻言,也反应过来,几是击节赞道:

  齐郡王道:

  多年以来,崇平帝不立太子,就是汲取隆治一朝,太子早立,易为诸藩攻讦,况太子党一起,也容易威胁皇权。

  一旦立了太子,以后再不合心意,想要废黜势必朝局动荡,动摇国本,那么一开始先不立,以观诸子品行。

  贾雨村此刻听着齐郡王所言,已是暗暗敬服。

  他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肥胖如猪,处置大大咧咧的齐郡王,竟有这等心计?

  一计套着一计。

  窦荣点了点头却并不奇怪,说道:

  齐郡王笑道:

  他之所大胆行此计,就是看出父皇不想早定储君的心意,谁提此事,谁就是和父皇对着干。

  贾雨村揣摩着齐郡王以及窦长史所言,或者说学习着这里的门道。

  其人本就是一个善于学习的人,先前活学活用,将那自作聪明的葫芦僧,发配到北疆充军。

  许绍真目光闪了闪,压低了声音,说道:

  齐郡王起了一丝兴致。

  许绍真笑道:「如是贾政上疏附和,王爷以为,那时宫里会不

  会疑而忌之?那贾家可掌握着京营二十万大军,还管着锦衣府。」

  贾雨村眼前一亮,思忖着此策的可能性。

  迎着众人奇怪的目光,窦荣面色微变,解释说道:

  如是算计不成,反而让宫里坚定了立魏王的心思,那真就是为他人做嫁衣,滑天下之大稽了。

  齐郡王面色顿了顿,心头也不由生出一股后怕,忙道:

  如果父皇一糊涂,那时候他真就是欲哭无泪。

  许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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