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觉,转眸看向元春,对上那一双柔波盈盈的目光,轻声道:“大姐姐,我听锦衣府的小校说,老爷的告身下来了,调至通政司右通政。”元春闻言,愣了下,脸上见着惊喜,道:“这......记得我在小时候,父亲他就在工部,这般许多年过去了。”说着,心绪也有几分激动,目光感激地看向贾珩,问道:“珩弟,你没少费心吧?”贾珩温声道:“老爷秩满几次都不得迁转,如今也是水到渠成,我只是随手推了一把,倒不怎么费心。”听着两人叙话,晋阳长公主笑着打断道:“等会儿准备着酒菜,你们姐弟好好喝两盅,庆贺庆贺才是。”元春轻轻“嗯”了一声。说话间,怜雪着人准备了酒菜上来,几人在一旁的小厅落座用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晋阳长公主好奇问道:“子钰,怎么没有在工部本司迁转?”这时,元春也看向贾珩,脸颊因吃了一些酒,白里透红,一直延伸向耳垂和脖颈儿。“老爷在工部为员外郎,如是升一级,也就是一司郎中,还不如通政司通政,等再二年再谋一省参政。”贾珩放下酒盅,道:“而且通政司也清闲一些。”元春道:“珩弟,父亲他年岁大了,去通政司也是一桩好事儿。”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说道:“去通政司也好,这不是六部大衙,不怎么起眼。”“我原也是这个想法。”贾珩笑了笑,轻声说着,然后看向去拿着酒壶的元春,道:“大姐姐平时没怎么饮过酒,那就少喝一些罢。”元春点了点螓首,许是酒意加持,柳叶细眉下的晶莹美眸,宛如一湖秋水,情意绵绵。晋阳长公主笑了笑,道:“子钰,等会儿你们姐弟好好说会儿话。贾珩:大姐姐想怎么伺候我元春闻言,脸颊“腾”地红了起来。贾珩点了点头。“不过内务府又送来了一批账簿,子钰随本宫去看看。”晋阳长公主柔润目光落在贾珩脸上,轻声说道。鹿鸣轩,书房之中贾珩立身在窗前,怔怔出神。“怎么今天看着兴致不是不高的样子?”就在这时,晋阳长公主从背后抱着贾珩,身前的丰软抵近,如兰如麝的香气在贾珩鼻翼夏浮动,分明是在耳畔呵气如兰。贾珩心神也一下子放松下来,讷讷道:“没什么。”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荔儿又长大了一些。晋阳长公主玉颜上见着一丝思索,扳过贾珩的肩头,笑道:“那贾都督,不妨让本宫猜猜,应该不是朝堂上的事儿,毕竟工部的案子刚了结,还有西府的贾政刚升了官儿,那就不会是朝堂,那就只剩下家里的事儿?能让贾都督眉间郁郁的,想来是后宅之事了?怎么,这是和秦家姑娘吵架了?”“没有吵架。”贾珩不由失笑,看着耀如春华的丽人,轻声道。晋阳有时候就像个大姐姐,善解人意,情绪感知敏锐,他当然不会将心事写在脸上,还是为晋阳捕捉到。“本宫记得前天,她不是刚封一品诰命吗?家里不该是喜气洋洋的?”晋阳长公主眨了眨眼,问道。没有吵架,却没有否认,那还是因为秦氏了。贾珩道:“是啊。”晋阳长公主见少年目光恍惚了下,忽而福至心灵,玉容微顿,古怪道:“怎么,是咱们的事儿被她发现了?”贾珩默然了下,笑了笑道:“也不是这个,你别猜了。”“好,那本宫不猜了。”晋阳见贾珩实在不想说,也不再追问,上前拉过贾珩的手,走到床榻上,猝不及防抱着贾珩,抵进怀里,以轻柔的语气道:“好了,别愁眉不展了,不管生着什么事儿,你若觉得烦闷,都可以过来本宫这边儿,你要想说呢,本宫给你拿拿主意,你若不想说,咱们忙点儿别的,嗯,再说你大姐姐也在这儿。”贾珩此刻被晋阳长公主搂的喘不过气来,只觉雪香充塞口鼻,但也能感受到丽人某种柔软如水的母性,似想以此化解他的一些心绪。其实,并没有怎么样。宝钗与可卿其实还好,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随着时间过去,磨合期一过去,慢慢就会融洽,说不得那天就停止内战,一致对外了。因为哪怕是宝钗,也并非善妒之人,在原着中她都能容忍袭人在宝玉身旁存在。过了一会儿,晋阳长公主脸颊微红,喘着细气,柔声道:“等下本宫换身衣裳,还要进宫去见皇兄,你去陪元春说说话,本宫瞧着她刚才想和你说说话,但碍于我在,欲说还休呢。”贾珩“嗯”了一声,没有顺势提元春,拉过丽人的玉手,问道:“是为着内务府的事?”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叹道:“进宫看看皇兄的意思。”贾珩默然了下,道:“圣上的性情,你有分寸,自己决定就好。”“嗯,好了,让你闹得黏糊糊的,还要去沐浴更衣。”晋阳长公主嗔道。贾珩目送着丽人离去,原本心头的一丝思绪也渐渐散去,想了想,这才前往元春所居的院落。厢房之中,空气中漂浮着如兰如麝的香气,沁人心脾。元春歪坐在床榻上,螓首微微歪着,似这会儿酒意上涌,倒没有什么欲呕之感,只是微醺醺然,如在云巅漫步。“姑娘,也不知大爷是怎么操持的,老爷这下倒是升了两级。”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抱琴在盛着清水的铜盆中拧着毛巾,说话间,递过去,帮着元春擦着脸颊。因自小在宫中长大,抱琴对着官场的事并非不知。元春泛着水意的明眸睁开一线,感慨道:“是呀,珩弟也不贾珩:大姐姐想怎么伺候我知忙碌了多少,他里里外外的事儿都要操持着。”珩弟定是为了她,否则也不会才和她定了情,就帮着父亲,而且还一升升了两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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