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豹子胆,这分明是拿锐儿做筏子,冲着王爷来的啊。”

  所来妇人,正是忠顺王的侧妃吴氏,得了消息。

  忠顺王爷冷笑道:“你倒没说错,这就是冲着本王来的,五城兵马司现在由贾家管着,这是成心在给本王找不痛快!”

  吴妃愤愤道:“贾家欺人太甚!王爷,妾身这就往宫里告他一状!”

  忠顺王爷摆了摆手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小儿正得皇兄的器重,让他管着京营,去宫里也动不得他分毫。”

  其实,不仅是贾珩觉得忠顺王棘手,忠顺王未尝不觉得贾珩棘手。

  甚至可以说,之所以忠顺王最近使出一些小绊子,就是因为京营由贾珩管着之后,感觉到危机逼近。

  吴妃急声道:“那王爷,锐儿怎么办啊?”

  忠顺王爷面色澹漠,冷声道:“来人,唤周长史!”

  不多时,一个中等身量,颌下蓄着黑色短须的中年男人,步入阁楼厅中,朝忠顺王爷行了一礼,“王爷,您吩咐。”

  忠顺王爷神情阴沉,道:“你去五城兵马司,将锐儿带出来,告诉五城兵马司的官吏,任凭宗室犯了何等样的罪过,也应由宗人府处置,五城兵马司无权羁押、提讯宗室子弟!”

  由宗人府提讯、羁押,而如今掌握宗人府之诸般大权的,恰恰就是忠顺王本人。

  那长史拱手应了一声,径直往五城兵马司去了。

  五城兵马司

  东城指挥谢再义坐在官厅中的条桉后,翻阅着公文。

  这位东城指挥,明日就将卸任,前往京营升任游击将军。

  这是当初贾珩所允诺之事,也算是酬劳前日平定立威营变乱,守得神京城安宁之功。

  谢再义与一旁的副指挥阎立,说道:“忠顺王府的小王爷,着人好好看守着,别出了差池。”

  阎立点了点头,道:“已经准备了单独的牢房,兄弟们瞪大眼睛都盯着呢。”

  谢再义拿起手中的公文继续翻阅。

  阎立皱了皱眉,迟疑道:“只怕忠顺王府会派人来施压。”

  谢再义沉声道:“云麾说关他十四天,一天就不能少,明天本官离任后,记住,谁来求情也不好使!”

  阎立面色一肃,沉声道:“卑职明白。”

  “指挥大人,忠顺王府上的长史来了。”忽然,外间兵丁进入官厅禀告。

  谢再义冷笑一声,道:“来得还真快,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着正五品官袍,头戴乌纱帽的中年官吏,领着几个随从,昂首阔步进入司务厅。

  王府长史周顺,目光冷冷看向坐在条桉之后的谢再义,问道:“阁下就是东城指挥?”

  谢再义端起茶盅,呷了一口茶,吹了下茶沫子,说道:“本官就是东城指挥,你是何人?”

  周顺脸色阴沉,冷声道:“本官王府长史周顺,官居正五品,尔不过区区六品指挥,还敢倨坐衙堂,眼中可有上官?”

  在以往,五城兵马司各分司,在他面前连站直腰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这东城指挥竟如此跋扈?

  谢再义抬眸,打量了一眼周顺,道:“周长史,本官担守备神京东城治安之责,干系重大,需得坐衙视事,周长史要是摆上官的官威,还是往别处去摆罢!”

  王府属官而已。

  周顺脸色变幻,压着心头翻涌的怒火,冷声道:“本官正告五城兵马司,尔等无权拿捕镇国将军,速速放人!”

  谢再义放下茶盅,冷声道:“周长史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东城兵马司担缉捕寇盗重任,此间从未有镇国将军,只有一违背治安条例的囚徒而已。”

  周顺怔了下,道:“治安条例?”

  一旁的孔目道:“周长史,管领五城兵马司的云麾将军,受皇命督察神京治安,集律学大家,拟制而成的一部律例,以为靖绥治安可依之法。”

  说着,吩咐身后的书办,道:“将治安条例副本,给周长史看看。”

  周顺接过一份簿册,只见扉页上赫然写着治安条例四个大字,掀开第一页,盖着五城兵马司的官印。

  周顺看得烦躁,合上簿册,看向上首的谢再义,喝问道:“五城兵马司是不放小王爷了?”

  谢再义只是喝茶,冷哼一声,根本不理。

  那孔目道:“周长史还是没明白,这不是放不放的事儿,白纸黑字的律例条文,用过大印,若是违背,置大汉法度于何地?周长史不若回去慢慢等,贵府公子羁押之期为十四天,等时间一到,就出来了。”

  周顺目光明晦不定,不死心道:“宗室纵然有罪,也该宗人府以律处断,五城兵马司逾权了。”

  谢再义道:“我五城兵马司管领神京治安,对一切妨碍治安者,有羁押之权,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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