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少,抽调几个账房先生,想来也不是什么难处。”

  王夫人笑了笑,说道:“凤丫头说的是,她们在京中有不少生意。”

  贾母笑道:“好,好。”

  说着,又是看向贾珩,说道:“珩哥儿,那单家、吴家他们要再来闹,也不是个事儿,你有个什么法子没有?”

  贾珩道:“大老爷怎么也是朝廷一等将军,遇到了事儿,该报官到京兆,就去报官,窃盗主家,自有大汉律法严惩,如是吴家、单家他们撒泼打滚儿,可以去牢里撒泼打滚。”

  现在贾赦将事情弄成一团糟,他不可能去派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威吓那几家,没有这么帮人擦屁股的。

  贾母闻言,只得道:“珩哥儿说的对,有什么不对,就去报官就是了。”

  见气氛有些沉闷,秦可卿笑着打了個圆场道:“老太太,让人摆宴罢?”

  贾母笑道:“好,珩哥儿媳妇吩咐摆宴吧,说话的工夫,也饿了。”

  众人闻言都笑。

  而在这时,外间一个婆子进来说道:“琏二奶奶,夜了,可以放烟火了。”

  凤姐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老太太,二太太,珩兄弟,到轩窗前先看烟火罢。”

  原本略有几分沉闷的氛围,顿时鲜活、明快起来,纵然移步至轩窗之前,扶着栏杆眺望。

  “噼里啪啦……”

  五颜六色的烟火冲起,绚烂、璀璨了夜空。

  荣国府,正在贾母院落里的宝玉,刚刚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放下毛笔,看着写得一摞满满当当的宣纸,中秋脸盘儿上现出满意之色,心头第一次涌起名为成就感的东西。

  “诗经观后感,我整整写了五大张,观查账事,也写了三张,想来这次……”宝玉抬眸看着烛火。

  而这时,袭人和麝月却在庭院中有说有笑。

  宝玉脸色一顿,徇声而去,笑道:“袭人姐姐,你们说笑什么呢?”

  “二爷,东府放烟火呢,快出来看啊。”廊檐下的袭人轻笑说着,拉了拉宝玉的胳膊。

  宝玉闻言就是抬起头来,寂静夜晚中听着东府传来的唱戏声,轻声道:“好姐姐,都谁过去了?”

  袭人一时没有察觉出异样,道:“老太太、大太太,林姑娘、迎春姑娘还有三姑娘都过去了。”

  宝玉身形一震,目光现出痴痴,喃喃道:“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而荣国府凤姐院里,贾琏站在廊檐下,望着东府里的烟花,脸色阴沉。

  “二爷。”兴儿唤了一声,轻声道:“夜里风大,二爷还有伤,到屋里歇歇罢。”

  “你说什么!”贾琏忽而转过头来,那张往日俊俏、清秀的面容上,一抹戾气涌现,因逆着光,多少有些狰狞。

  兴儿被吓得一哆嗦,颤声道:“二爷。”

  贾琏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一股邪火压下,面色重又恢复平静。

  他也不知最近怎么了,暴躁、易怒,晚上还做噩梦,都是当日在金美楼中的种种不堪,更难受的是,他发现他……

  娘的,不能再想了。

  “说来说去,都是那位珩大爷,他现在官儿越做越大,我的好处一份没落着,反而受了他的连累。”

  贾琏面色变幻了下,将心头潜藏的一丝愤恨压下,叹了一口气,回至厢房,只觉苦熬难当。

  这位琏二爷本就是无女不欢,现在让他在家养病,他觉得再这样继续下去,一定撑不住。

  ……

  ……

  而在宁国府中众人庆宴之时,大明宫中,灯火通明,澄莹如水的地板上倒映着两道人影。

  殿中安静的出奇,只有水漏的声音清脆响起。

  崇平帝刚刚和兵部尚书李瓒用完晚膳,君臣二人伫立在一架山河屏风前叙话。

  屏风上赫然悬挂着北境的舆图,上面用一些颜料笔标注着东虏的进兵方向。

  崇平帝面色幽沉,开口道:“李爱卿以为在北平设北面行营如何?”

  李瓒沉声道:“圣上此策可行,边关逢敌入警,先是飞信至神京,俟内阁和圣上共议军情,待上传下达,敌寇已往来如风,肆虐别处,诸省守捉之兵,多是救援不及,疲于奔命,向使筹建行营,集中调度诸省之兵,反应更为及时,只是非需经略一方的枢相、宰臣不可担纲此大任。”

  这等经略一方的重任,非宰执、枢相不可。

  现在的陈汉边关以及地方官将,都有守土之责。

  但同样的,一旦东虏辗转他地,这些地方官将没有上面命令,不会擅自出城相援,为东虏精骑所趁。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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