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儿晴雯还要落后一步,当初在去江南的船上和宁国府几如夫妻。

  鸳鸯娇躯微热,眸光盈盈如水,感受到那股灼灼目光的注视,道:“大爷,老太太还等……唔~”

  话语还未说完,就觉暗影欺近,阵阵柔软温热的气息袭近脸颊,让鸳鸯心神剧颤,阖上眼眸,双手攀过那少年的肩头。

  许久,贾珩看向脸颊染绯,红润欲滴的少女,说道:“好了,咱们去荣庆堂也不晚着,等回头和你好好说说话。”

  真的是许久没有和鸳鸯在一块儿叙话了。

  鸳鸯“嗯”了一声,拿过手帕,道:“大爷,嘴上的胭脂也擦擦别让人瞧出来了。”

  说着,拿着手帕帮贾珩擦着嘴角和脸颊的胭脂,心头涌起一股温馨。

  大爷没有忘着她。

  ……

  ……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坐在罗汉床上,下首的绣墩上坐着邢王二夫人,以及薛姨妈等人,此外还有一个衣裳华丽,笑意盈盈的妇人。

  正是史鼐的夫人梁氏。

  保龄侯史鼐年近五十,鬓发已见着一些霜白,但精神矍铄,细眉之下的目光锐利,此刻坐在下首,正与贾母说着话。

  史鼐笑了笑,说道:“姑母,子钰在北边儿打的这场仗,胜得是酣畅淋漓,大涨我大汉军心士气。”

  贾母皱纹丛生的脸上笑容繁盛,道:“也是珩哥儿争气,说来他这次领兵去北边儿,可没少让我们在家里担心,好在是打赢了这一仗。”

  心底其实隐隐猜出这个侄子的来意,只是平常不见着他来,现在知道烧香要寻真佛了?

  在过往贾珩还未起势之时,保龄侯史鼐与南安郡王的关系要亲近一些,因为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

  后来贾珩异军突起,史鼐上了年纪,自持长辈身份,一时间就没有扭转过来心态。

  忠靖侯史鼎倒是在贾珩平乱中原以后,及时调整过来心态,然后去了河南担任巡抚。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尤其是贾珩封为卫国公以后,史鼐终于也有些坐不住。

  史鼐的夫人梁氏笑道:“姑母,这几天京城都议论开了,都说珩哥儿是开国以来的头号的英雄豪杰,这才多大就立功封了公爵,将来灭了东虏,封了郡王都是有的。”

  薛姨妈在一旁听着梁氏说话,闻听此言,白净面皮上见着一丝喜色。

  现在整个京城都知晓珩哥儿这等少年国公了不得了,得亏她们薛家早下手一步。

  贾母听着史鼐两口子的恭维之言,似乎笑得有些合不拢嘴,说道:“这些都看朝廷和宫里的恩典,我们呀,不好胡乱猜着。”

  史鼐放下手中的茶盅,笑道:“三弟在河南和我说了他到河南也有一年多的光景,河南这些年的情况明显比乱前好了许多,当初还要多亏了子钰举荐,三弟才能大展宏图,造福一方。”

  “珩哥儿也是为国荐才,原是一片公心,既然鼎儿能有所作为,也不枉他一番举荐的心思了。”贾母笑了笑,替贾珩谦虚说道。

  就在史鼐想要多恭维几句,忽而外间传来嬷嬷的声音。

  “老太太,大爷来了。”

  贾母闻言,面上顿时带着笑意,笑道:“珩哥儿来了,你们等会儿好好说说话,都是同殿为臣,又是亲戚亲里,不可生分了。”

  史鼐起得身来,抬眸看向那从外间而来的青衫少年,迎上前去,唤道:“子钰。”

  贾珩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眼史鼐,寒暄问道:“世伯一向可好?”

  史鼐笑了笑,自我介绍道:“在京中的五军都督府忙着,一切都好。”

  两人这般寒暄着说话。

  看向言笑晏晏的两人,贾母心头大为满意,笑道:“珩哥儿,你们两个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如今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又再次团结在一块儿,听说宝玉他舅舅就是在珩哥儿的举荐下才得了宣府总兵,眼下四家又围拢在他们贾家。

  贾珩点了点头,也不多言,与史鼐换了一处庭院的厢房叙话,待丫鬟上过香茗,徐徐而退。

  贾珩目光沉静看向史鼐,问道:“世伯所来何事?”

  史鼐面色有些不自然,说道:“前日山东提督陆琪调任五军都督府,山东方面缺良将镇戍,子钰可有人选?”

  贾珩心头微动,猜测着史鼐的来意,道:“此事我与李阁老商议过,山东以后将是军备防虏的重点区域,需得寻一员老成持重的大将镇守,已有相关人选充任。”

  陆琪先前被调至京城五军都督府,已经被做了冷板凳,而山东登莱也好、抑或是水师,将来都要成为反攻建奴的前进基地,需得能臣干将镇守不可。

  “子钰觉得我如何?”史鼐忽而开口问着,苍老眼眸中见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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