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都符合。

  那张周还是有一定信心的,就在于朱祐樘夫妻俩曾经生过三个孩子,只是因为一些因素,身体状况不行,但夫妻俩到现在也只是二十七八岁而已……还处在生育高峰期。

  凭什么就无力回天?

  不孕不育都有可能治好,生过孩子的反而在生育高峰期种不上去?

  主要还是治……陛下您的虚呗?

  ……

  ……

  “秉宽,朕本还想跟你谈谈重修清宁宫的事,你提的那个竞标方案,很好。朕去张家的邸店看过,一言难尽。”

  生孩子的事,没有深聊。

  张周说了,要回头慢慢解决,朱祐樘也明白不能急于一时。

  也该谈点“正事”。

  张周从朱祐樘的话中,便知晓张家兄弟所采办的木石料是有多惨不忍睹。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你有时间入宫,让萧敬他们带你去清宁宫看看,重修方面有何不对的地方,你多提点。”朱祐樘又提醒一句,当即要走。

  皇帝的心情还挺好。

  能改善身体素质,有机会再生孩子,以朱祐樘对人的那股依赖,张周现在说什么他都信。

  “用心备考,今天你写那首诗,朕也看过,写得不错。翰林学士程敏政也跟朕一起看过,他也称赞你才学不错,但就是那诗意……不提也罢。朕跟他说了,让你回头去拜访他,这对你来年春闱有帮助。他会用心提点你的。”

  还提点?

  张周心想,我现在已成为某些读书人的眼中钉,这是要把我提点到诏狱里去挨棍子吧?

  “陛下莫非是想让程学士作为来年春闱的主考吧?”

  张周很直接便问一句。

  “嗯?”朱祐樘皱眉。

  张周道:“请恕臣直言,程学士虽然才学名望都很好,但他跟普通士子走得太近,若作为会试主考很容易为人所诟病,甚至出言中伤。臣这次跟人比试,出风头太大,也容易被人诋毁……臣最近安心备考,还是不去拜访潜在的会试主考官了。”

  张周明确跟朱祐樘说,我最近太高调了,所以到会试之前我要低调做人,所以有什么高调的事就不要找我去了。

  朱祐樘似有所思点点头。

  戴义笑着问道:“张先生是不是又推算到什么?”

  张周道:“来年春闱,或发生些许波澜。说不好。”

  朱祐樘笑了笑道:“随你吧,只要有才学,到哪里都不用担心,只有无才之人才会想着钻营。朕看好你。”

  “多谢陛下赏识。”

  “朕走了,今日太子跟令郎的事不必往心里去,朕倒觉得令郎身上有一股锐气,他将来也会跟你一样有前途的。”

  “陛下谬赞。”

  “嗯。”

  朱祐樘心情愉悦,出宫一趟,让他收获不少,既锻炼身体还见识到了市井百态,更从张周这里得到潜在的生孩子机会。

  他是心满意足而去。

  ……

  ……

  京城城东黄华坊的一处客栈内,唐寅早早便设下擂台,等着张周来跟他比试才学。

  他思忖出各种应对策略。

  但一直等到客栈冷清如茶凉,连个围观的人都走了,他才将出去探听消息的徐经给等回来。

  还等回来一首由张周在文坛比试上当场作出的诗。

  “伯虎兄,这就是张周在北雍之外当着众人面所写的诗,字也看过,不是台阁,苍劲有力。光以书法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在无结果之前,他便拂袖而去,此人异常狂放,遭致诸多非议。特地将诗拿回来给你品评一番。”

  徐经将抄写好的诗,放到唐寅面前。

  唐寅通读一番,脸色越来越差。

  “你觉得怎样?”徐经问询。

  唐寅将纸张盖过来,冷冷道:“我说他写得差,你信吗?”

  徐经苦笑:“伯虎,无论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管他好不好呢。还不是来年春闱见真章?”

  唐寅拍案而起道:“我家道中落后,也曾想过就在姑苏种个桃花,甚至在中解元后,也曾想过将来可金榜题名位居高位,从朝上退下来之后打理个桃花园,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不知为何,他所写的竟是我所念及的将来之事。”

  “什么?”

  徐经很诧异。

  你唐寅评价这首诗好或者不好,我都能理解,你居然说他抄你心中所想?

  连你唐寅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他是抄你的?伯虎,你以前有写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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