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这货为什么喜欢来跟我喝酒,那还不是因为他第一次感受到曾经那些拼酒手下败将面对他时候的压力?

  “早点睡,明天一早我还要去宫里。”张周道,“陛下还赐了我一身朝服,正六品的史馆修撰,以后就是翰林院的官了。”

  蒋苹渝欢喜道:“那老爷就正式当官了?这叫大登科。老爷不是说还要小登科?这两天妾身已教了王家妹妹不少的事情,她今晚已在房里等你了。”

  “这个……”

  张周这才想起来,先前是提过要大登科后小登科的事。

  可今天这么多事忙着,哪还记得?再说明天一早就要去皇宫舌战群儒,今晚如果再忙碌到很晚的话,睡不好明天一早没精神,万一在跟人唇枪舌剑的时候脑袋思路跟不行,哑火了怎么办?

  “哎呀,夫人啊,你也是好奇怪,为什么要把自己相公往别人的绣榻上推呢?”张周感慨道。

  蒋苹渝瞪大眼。

  丈夫今天是转性了?这种事居然来问她?

  张周笑道:“今天太累,事就先放到明天吧。她明天……应该方便吧?”

  “应该,没什么问题。那老爷明天可要早点回来。”蒋苹渝嘱咐道。

  “嗯,完事我就回来,争取中午就回来,到后天一早我哪都不去,练体操这种事,不勤快点怎么行?”

  张周突然又信心满满起来。

  虽然今晚不能做太操劳的事情,但还是要抱着自家夫人好好睡一觉的,有高床软枕温香满怀不享受,简直是愧对穿越一场啊。

  ……

  ……

  翌日清早。

  张周就换上自己的新朝服,带着王明珊出门了。

  王明珊对于昨夜被张周放鸽子的事一点都没有介意,就算是蒋苹渝和韩卿最近对她一番指点,她也没明白过来这对她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不就是睡觉吗?

  在哪睡不是睡?怎么睡又不是睡?

  都被祖父和父亲送到张家来了,难道在绣榻上休息,还会比每天在张周屁股后面跟进跟出更累?

  皇宫内。

  奉天殿前,众大臣早早便入宫,本来他们也不知道今天朝堂上会发生什么,但等他们看到张周在萧敬的引路下抵达,而张周还穿了一身本该等过两日才会赐的官服时。

  他们中有的人似乎意识到,今天朝议不会太简单。

  “秉宽啊,又见面了!”

  张周立在文官那边,显得形单影只,能到奉天殿来议事的文臣,都会有意跟他隔开一段距离。

  但武勋那边就没什么避讳了,张懋更是很热情把张周招呼到武勋那边,还给周围几个勋臣做了引介。

  “秉宽可是能人啊,大明的状元,三元及第,将来必定是出将入相,看看这身官服多么得体?真是配得上秉宽你的雄姿……”

  张懋吹捧起人来,一点都不觉得脸红。

  而武勋那边则似乎都觉得张懋说得很有道理,点头应是甚至是在帮衬几句的很多,这就让不远处那些文官听了很不是个滋味。

  感情我们眼中的沙子,在武勋那边就是金疙瘩?

  ……

  ……

  朝议开始。

  张周不出意外的,仍旧是立在文臣最末尾的位置,是跟着六科的几个都给事中一起站。

  朝议开始所议的内容,涉及到各地的王府、天灾人祸,还有地方上奏报有关的盗寇劫掠等事,六部的棘手事情,都先放到了第二步,至于张周则只是立在后面听着,没叫到他,事情就跟他无关,无须他出来掺和任何的意见。

  朝议过了中段。

  由朱祐樘亲自提出有关九边用兵的议题。

  “……到己未年后,正月里朕让王威宁于偏关备战,二月偏关一战,狄夷各路犯境本已开始消停,却是在进入三月之后,朵颜三卫和鞑靼小王子仍不思臣道,接连有寇边扰民之举,朕于这两月对九边各处多有调遣和布防之事,诸位卿家多有质疑……”

  在场的大臣心说,不用陛下您来替我们总结。

  您只要说,以后都听我们的,按照我们的规则来,那就没人质疑你了。

  你听我们的,我们还要质疑,那意思是我们自己质疑自己?

  朱祐樘道:“朕对于用兵之事,不想解释太多,有些事涉及到天意,朕也不知是否该提前泄露。朕特地叫了新科进士张周,有些事他参与其中,尤其是偏关捷报,他居功至伟,你们有疑惑便问问他吧。”

  “哗。”

  皇帝的话音落,朝堂瞬间炸开锅。

  皇帝不亲自解释,居然让我们去问张周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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