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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周点头。

  大明北方从弘治十一年开始,连续四年旱灾,而旱灾严重尤其是以弘治十一年和十三年为甚,一直到弘治十五年情况才好转,之后几年仍陆续有地方旱情,光看《孝宗实录》就知道,弘治十一年北方多地都免了当年的赋税。

  气候反常其实是小冰河期将要到来的前兆,如今的干旱,跟弘治二年、六年两场比较大的黄河水灾形成鲜明对比。

  正是从弘治十一年开始,北方边地的外患开始变得严重。

  说白了,草原上的部族也是因为生存压力,才会不断寇边劫掠,以求部族生存的机会。

  有头发,谁想当秃子?

  萧敬道:“最近工部和顺天府都做了上奏,请求陛下调拨役夫疏浚城中的河渠,过些日子若是能下场雨就好了。先生,咱家还要先去平江伯府上通知一声,您不妨先回去等,到时咱家应该不会同行,要怎么说,您自己来定。告辞。”

  “请。”

  各自上马车,张周回家而去。

  ……

  ……

  张周乘坐马车回家。

  王明珊与他同行,本来王明珊坐在马车对面,他则招呼王明珊过来坐在他旁边。

  “嗯?”

  王明珊刚坐定,张周大手就过去,一把将她的腰揽住。

  对于这个有身材没头脑的萌妹子来说,她是真不知道张周要干什么,但她也不推开。

  有一点她知道。

  自己已是张家人,应该称呼张周“老爷”,张周带她去见父亲和大伯,她的长辈都要给张周磕头,更重要的是……她已嫁为人妇,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嫁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最近倒是韩卿跟她说了不少事,有些事让她听了之后面色就有些发烫。

  比如说现在。

  她心里也有一些异样的感觉。

  “最近我比较忙,没有亲自指点你,伱从卿儿那学会多少了?”张周问道。

  王明珊摇摇头,大概的意思,我没学太多。

  甚至我都不知道哪些应该是我需要学的。

  “等我大登科之后,可是要小登科的,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张周又问。

  不出意外的,王明珊继续摇头。

  张周想了想,让这傻妮子提前去学,还不如来个灌输法,先让她实践,等实践完了自然就明白,不然以她的脑袋瓜,似乎是想不明白没发生的事到底是怎样。

  这柳腰……

  “先生,到地儿了。”孙上器在前面赶车,说了一句。

  张周突然觉得自己的家离宫门口近不是什么好事,这连跟自己的红颜知己好好熟络一下感情都不行,回到家有蒋苹渝和韩卿在,总是有诸多不方便的地方。

  好像只有在马车里,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也没别的事可做,才方便去增进感情。

  ……

  ……

  张周回到家。

  让夏至去跟内院的人打一声招呼,告诉她们自己有客人要接待,随后就让王明珊坐在自己腿上,继续当臭不要脸的张大官人。

  不过也没用多久,陈锐便亲自登门来访。

  “平江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张周面对这么个粗莽的老汉子,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陈锐年岁不小了。

  历史上,陈锐在弘治十三年,也就是来年,就一命呜呼了,怎么死的也没什么记录,像陈锐这种人,能在历史上留名就不错。

  不过有一点张周知道,就是陈锐是“含恨而终”的,因为在弘治十三年他跟时为兵部侍郎许进一起去西北抵御火筛犯境,结果因为畏缩不前导致延误战机,被革职回家闲住,没多久就死了。

  说他忧愤而死,也不为过。

  陈锐抱拳,单膝跪地道:“卑职陈锐,见过张先生。”

  “平江伯作何这般客气,起身起身。”

  陈锐在张周相扶下起来,却是跟他一起进来的一名小童,将个不大的木匣递给他。

  就在张周以为里面应该装着什么金银珠宝,是来馈赠给他的时候,却见陈锐把木匣打开,里面居然有个便携式的炭炉,还带着个铁质的酒壶。

  “这是?”

  张周好奇打量。

  陈锐笑道:“卑职最近都已不喝冷酒,就算是出门来也要随时把酒给热着,偶尔喝上几口,豪气干云呐。”

  “……”

  张周听了想打人。

  感情你跑我这里来,是空着手来的,还在我这里表现你的政治态度呢?

  礼我可以不收,但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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