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令人尴尬的时刻,震声高喊“我不是个饭桶”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绝对不是上上之选。

 颜罗犹豫了半秒,操起自己的书包就往外面跑,看见等在门外接送他们上下学的车,跟个小耗子似的“嗖”一下钻进去。

 而后面一只乌龟穷追不舍,居然跟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因为爬的速度飞快,乌龟短短的四肢极快速摆动,快到出现了残影,只差没磨出火星子了。

 甚至在颜罗蹿上车时,那只乌龟双脚一蹬,跳!上!了!车!

 场面十分之魔幻鬼畜。

 颜南挚:卧槽?

 颜北槐:……

 颜诺:……

 司机:……

 他们看到了什么???

 四人的动作齐齐一顿。

 颜北槐愣了几秒,拍拍白衬衣上不存在的灰,神色淡漠地朝车上走去,颜南挚和颜诺连忙跟了上去。

 颜罗坐在最后一排,三人落座时,就听见颜罗好声好气地跟那只乌龟打商量:

 “你就先待在我包里,不然你进不了校门。”

 “别害怕,不会憋死的。”

 “哎呀就一会会,不会压到你隐形的翅膀的。”

 “那你进不去校门你别哭噢,小心被抓去煲甲鱼汤!”

 “咋不一样了?什么鳖乌龟甲鱼王八——都一样啦!”

 “嘿!你这小小年纪脾气怎么就那么差呢?”

 “你还骂人!”

 “你才是王八蛋啦!”

 脾气逐渐暴躁,场面逐渐失控。

 颜南挚:……

 颜北槐:……

 颜诺:……

 司机大叔:……

 他们一脸震惊地看着一人一龟就这样对骂起来了。

 更惊悚的是,那只乌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仰着头,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真的在跟颜罗对骂!

 颜南挚附在颜北槐耳边悄悄说道,“颜罗不会昨天被爷爷骂到得失心疯了吧?不对,爷爷也没骂她啊?那她是被自己骂到得失心疯了?”

 颜北槐没有说话,看向颜罗的表情十分复杂,显然他也觉得颜罗得失心疯了。

 一路上一人一龟都没有再“对骂”了,颜南挚频频朝后面看去,也不知道这一人一龟吵得怎么样了,似乎是陷入了僵局:

 颜罗坐在靠左边的位置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那只乌龟很有灵性地爬到靠右边的位置,头和四肢俱是一缩,已经进入“不听不听不看不看”的状态了。

 颜罗养只乌龟还把自己整急眼了。

 “看我们谁更快进到教室!”

 下车之时,颜罗还很故意地将那只乌龟翻了个面,然后得意洋洋地拿着书包跑了。

 颜南挚三人看着飞奔的无比欢脱的颜罗,站在原地无言地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无尽沉默。

 妈的!

 颜家出了个神经病!

 颜南挚深深担忧:“这种病情——不会还是家族遗传史吧?”他想到自己像颜罗那样跟只乌龟对骂,打了个恶寒。

 颜北槐站在原地,陷入了思考,严肃开口,“可是,我们并没有这种症状。”

 “你看颜罗以前有这种症状吗?”颜南挚强装镇定分析,“不都是突然发病吗?”

 颜北槐:……

 害怕。

 他们只关注到了发癫的颜罗,甚至没有察觉到脚边快到飞起的一抹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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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罗一路飞奔,跑到教室门口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两腿颤颤发软。

 要不怎么说一生要强的华国女人呢,宁愿跑死自己,也要卷死那只王八!

 她扶着桌子走到自己的位置,气喘吁吁,趴在桌上苟延残喘。

 旁边的苍术晲了她一眼,虽然他不喜欢这个迷恋他容颜的女人,但是人类的本质是八卦,他也不例外,挣扎了几番,好奇开口,“你被狗追了?”

 颜罗上气不接下气地摆摆手,“差不多吧,龟兔赛跑听过没?就进行了这项比赛。”

 苍术:?

 虽然听不懂,苍术还是“哦”了声。

 又从外面冲进一个活力满满的同学,他和颜罗进场方式都十分瞩目,因为这个班级只有这两个二货上学都如此跳脱欢实,兴高采烈地进门。

 像两只没拴绳子的二哈。

 二哈同学跑进来,激动地朝他们这边跑过来,“苍哥!听我妈说你要去参加那什么男团选秀啦?”

 来人正是丘比特同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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