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尸体都有换刀片的。”

 被李凯这么一说,露娜也突然感觉一阵恶寒,还好她有及时换刀片的好习惯。

 两人正说着,分局探望的人也到了,几人有用的没用的又说了一会儿,还顺便就那天的事情又做了份笔录,才最终确定,等两日后他们的伤都没什么大问题了,就可以出院并直接离开了。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却已经可以让李凯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的了;露娜也拆去了头上缠得一圈圈的纱布,只留了个大号创口贴在额角,眼底的血色也基本退干净了,耳鸣也好得差不多了。

 而这两天的时间,除了养伤,还让李凛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对李凯身体的感知力确实比原来提升了很多。

 比如说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饿、感觉到渴,还有感觉到疼,这是以前几乎不存在的事情。

 以前的李凛也不是说感觉不到饿、感觉不到渴,只是他对身体的各种感觉仿佛都隔着一层什么,他能感受到身体的需求,却无法切实的感受到那种迫切。

 比如说饿了、渴了或者疼了,他知道,但也只是知道而已,而现在,他能确实的感受到饥饿时胃里传来的空虚感,口渴时唇齿间的干燥,包括疼感也比以前清晰很多,但也就是这样了,那种别人口中饿急了能吃掉一头牛、渴狠了能掉一桶水的迫切感他仍旧感受不到。

 两日后,李凯和露娜终于全须全尾的离开了叙永县。

 原本按照李凯一直以来的习惯,出差返回后无论多早多晚都会先回分局报个到,但这次一来是露娜受了伤,二来他也担心家里怀着孕的妻子,便和上级领导申请,这次回来直接给他和露娜两人都放了两天假。

 李凯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两点了。

 他蹑手蹑脚地开了家门,就摸着黑往自己的房间蹭。

 【你干嘛呢?回家跟做贼的似的。】

 知道的他是回自己家,不知道的以为进了小偷呢!李凛在小空间里皱着眉问李凯。

 【这不是怕把大家都吵醒了嘛!】李凯道。

 【以前半夜回来也没见你这样。】

 以他们的工作性质,半夜才到家的情况简直多不胜数,如果李凯怕吵到人,通常直接就在沙发上睡了,或者干脆不回家睡办公室,这种非要回家还非要进屋的情况在李凛看来便有些多此一举且自找苦吃。

 【以前是以前。】李凯已经悄没声息地挪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以前和现在有什么区别?】李凛没懂,以前李凯一出差一个多月的时候也常有,怎么没见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非得进门?

 【小柔现在不是怀孕了嘛!】李凯一边耐心地解释着,一边已经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一盏昏黄的小夜灯静静的在夜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晕不大,也就两个拳头的范围,并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但它亮在那里,就让寂静的夜一下仿佛暖了起来。

 李凯在家的时候,简柔睡觉从来是不开灯的,但只要李凯不在家,简柔就会让家里的灯整宿整宿的亮着,有的时候是沙发前的落地灯,有的时候是门厅的射灯,还有的时候干脆开着客厅的大灯。

 李凛一直以为那是因为简柔自己在家怕黑,但李凯却始终明白,那盏灯是给他留的,只是为了告诉他,她在,在家里等他,哪怕她根本不知道他哪天哪时候回来,或者回得来回不来。

 果不其然,看不懂的李凛奇怪问道,【怎么还开灯?有你爸妈在家她还怕?】在李凛的知识体系中,是明确地知道有光线的情况下人是睡不好的,哪怕只是一盏昏暗的小夜灯。

 李凯轻笑,【她是给我留的。】

 【给你留的?】李凛不懂。

 李凯也知道李凛不懂,但他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悄悄地上前,轻轻地揉了揉简柔埋在被子里的小脑袋。

 简柔的头发很软,骚在掌心里痒痒的,侧睡在床上的简柔,整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了个脑瓜顶在被子外面,被李凯这么摸也没有醒,只是咕哝了一声,下意识地在李凯的掌心里蹭了两下,然后又睡死了。

 李凯脱了衣服,关上小夜灯,然后直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自己的妻子抱了个满怀。

 其实在李凯刚打开卧室门的时候,看见屋里从前的单人床被换成了双人床,而且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李凛是有瞬间的不满的,仿佛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了。

 因为从李凯结婚后,他和简柔就直接搬出去了,有性格古板的李凛看着,李凯也没过过什么婚前同居的日子,而且李凯也没有兄弟姐妹,李父李母也不是好客到那种会留人住宿的人,所以李家李凯的这间卧室,一直以来都只有李凯和李凛住过,哪怕是在他结婚后,这家房也没有用做他用,而是一直给他留着的。

 可以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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