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虞知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唯恐稍一用力,就将这木门给推倒了。神医婆婆可是个节俭的人。

 进入小院之中,映入众人眼前的是一片药圃,上面长着各种草药,各种颜色,让人眼花缭乱。在小院的另一头,则是几间砖头房子,其中一间房子上炊烟袅袅。

 “小姐,这花儿怎么有红黄绿三种颜色,好好看。”说着,丫头便伸手去触碰那三色花。

 虞知刚想阻止,三色花却是散开,花瓣飘荡到丫头的手中。

 “你完了。这东西有毒。”虞知无语地说道。

 丫头不信,说道:“你骗谁呢?这么好看的花儿怎么会有毒?”

 虞知摊摊手,对着其他人说道:“我话说在前头,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弄不好就中招了。”

 虞知是过来人,经历过这个药圃的考验和毒打。这小院子看似平静,却是杀机重重。

 “切。”丫头依旧不信。

 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他说的对。这三色花,有毒。”

 话音刚落,丫头的脸色就开始变化,红一阵,黄一阵,绿一阵,反复循环,一股奇怪的瘙痒爬上丫头的脸,仿佛是无数的蚂蚁在上面爬。

 “好痒,好痒。小姐,怎么会这样?”

 丫头跪在地上,忍不住双手手指挠着自己的脸。

 其余几人见状,纷纷后背发凉,目光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甚至往院门处退了一步。

 黎晚桐见状,瞪了一眼还在一旁看戏的虞知。虞知笑嘻嘻地走到院门前,抠下一块木屑放进丫头的嘴里。

 “含着,一盏茶的时间。千万不要挠,越挠越痒。”

 几人这才明白这院门上坑坑洼洼的小窟窿到底是怎么来的。

 “小伙子,看样子你还懂一些药物。”

 “婆婆,你不认识我了?”

 屋子中一道拄着拐杖的身影走出,可是走出的却不是老妪,而是一个长满胡子的小老头。

 虞知也是一愣,这拐杖,这身影,是神医婆婆啊。可这胡子,这老头特么是谁?虞知脑海中浮现起当年的一些记忆片段,再度确认道:“神医婆婆?”

 对方也打量着虞知,脸上的褶子挤在一起,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小鱼儿?”

 “神医婆婆!”虞知确信无比,这正是当年给自己治病的神医婆婆。

 不过,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神医爷爷了?

 本以为是久别重逢的温馨时刻,神医婆婆余竹月好奇地问道:“小鱼儿,你还没死呢?”

 听听,这是人话吗?

 虞知瞪着神医婆婆余竹月,缓缓开口道:“我活着让您失望了?”

 超级大怨种。

 余竹月摇摇头,神色怪异地打量着虞知,随即拉起虞知的手腕,搭脉。

 “神...”

 “闭嘴!”

 几人都不敢说话,余竹月紧着眉头,随即扔下虞知的手,淡淡地说道:“还没死。不过也活不过一两年了。也不知你姑姑用了什么法子让你续命,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终究是要死的。”

 黎晚桐听着,心中着急。她从未听过虞知讲自己的事。只知他来北凉府求医,便以为他的伤势早就好了。

 今日一听,方才觉得虞知定有许多事没与自己说。

 虞知哭丧着脸说道:“婆婆,许久没见,你不必这么诅咒我吧?”

 余竹月面无表情地说道:“老婆子我从不说谎。你这命...活到现在,已经是从阎王爷那儿赊了几年的账。”

 虞知无所谓地嘀咕道:“那我还赚了。”

 说着,虞知挽着余竹月的另一只手,说道:“神医婆婆,我来是有事求您。”

 余竹月眼皮一抬,双眼之中仿佛射出一道精光,落在黎晚桐的身上。

 “那小姑娘是谁?”

 “婆婆,您先瞧瞧?”

 “先天有疾,寒气郁结双腿血脉之中,以致于下肢冰冷,无法行走。若是三岁之前来有救。”

 闻言,黎晚桐的心便是落了下去。果真是没办法了吗?从希望到绝望,黎晚桐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这一次却是打击最大的。

 虞知不甘心地问道:“那现在呢?”

 余竹月瞥了虞知一眼,“也有救。”

 顿时,黎晚桐苍白的脸色又是恢复了不少。老黄和丫头也心头一宽。此行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婆婆,您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虞知没好气地说道。

 余竹月冷漠地开口,“小鱼儿,你走吧。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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