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火候,没有用软鞭精准的打落每一把飞刀这样的功力。

 眼见“刀网”罩来,黎慕江似乎已入必死之局,下一刻,锋利的飞刀就会将他斩成一摊肉泥!

 可黎慕江自从离家以来,从荒狼国腹地直入大秦疆域,经历恶战不下数十场,比此刻更为凶险的境地也不是没遇见过,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自然有其独到之处——黎慕江心念电闪后,当机立断,提气一纵,使了个“上天梯”的轻功,便如同一只鹰隼般直蹿而上,待到跃至最高点时,手腕一抖,软鞭已缠住了头顶的酒楼大梁,接着她一拽,便又拔高数尺,翩然向大梁飞去,而此时,那张“刀网”,则恰好险之又险的自她脚下掠过,数十声巨响之后,后方酒楼的墙壁都被斩出了一个大窟窿!

 “唔!”黎慕江在大梁上落定后,不由得闷哼一声,随后她一咬牙,自小腿上拔出一把飞刀——那富商的暗器功夫果然了得,即便黎慕江用此等巧计避开了大部分,可还是被刺伤了小腿。

 “哼,好狡猾的小贱人!”那富商见自己成名绝技没能奏效,有些恼怒,扭头对同伴道:

 “老二,老五,该你们了!”

 “是,大哥。”老二老五齐声答应。

 黎慕江小腿上伤口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还未及撕下衣襟裹伤,轰的一声闷响自脚下传来,随后脚下剧震,黎慕江本就小腿受伤,此刻一个立足不稳,跌倒在大梁上,若非竭力稳住身形,只怕这一下便落了下去。

 低头一瞧,只见那家仆打扮的老二和老五,正气沉丹田,一掌一掌的劈向支撑这根大梁的两根承重柱,他们二人掌力雄浑深厚,只劈了不到五掌,那两根粗如水桶的巨柱便木屑横飞,格格作响,酒楼多年积压的粉尘簌簌而下,最多再有片刻,承重柱便会断裂,其时酒楼都会倒塌,而黎慕江也会跟着大梁跌落。

 黎慕江坐在剧烈震颤的横梁之上,眼光四掠——待在横梁上坐以待毙,殊非良策;若跳下去厮杀,老大的飞刀绝技就已让自己手忙脚乱,老二老五的掌力浑厚,更加难以抵挡,更何况,拓拔图还领着数位兵士,在一旁虎视眈眈……

 眼下之计,只有暂且脱身,先谋自保了。黎慕江心念一动,便抬头望向了屋顶。

 “不好,小贱人要逃!”老大见状暴喝一声,手腕连抖,又是几柄飞刀袭来,封住了黎慕江向上的出路。

 黎慕江舞鞭击落飞刀,可越来越多的飞刀又再度袭来,虽然一时伤不了自己,但击破屋顶遁走的这条路却万万行不通了。

 此时,一旁观战的拓拔图眼睛一亮——此刻黎慕江手上奋力抵挡老大的飞刀,小腿受伤,脚下大梁摇摇欲坠,只能勉力站稳,纵跃极为不便,实在是偷袭的天赐良机。

 “喂,把那东西拿来。”拓拔图低声吩咐一旁的手下,随后手下抬过来一件物事,拓拔图掂了掂这东西,十分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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