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在剑宫上空掠过,直抵皇城。

 不少人看到了牧青瑶与云缺的身影,羡慕得指指点点。

 作为当事人,云缺并不觉得多爽,反而有种难逃宿命的感觉。

 他不按套路出牌,打发走了牧府管家。

 不料牧青瑶也不按套路出牌,把他抓回了牧府。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好在云缺大度,既来之则安之,自从发现自己跳下去基本会摔死之后,他就不在乎牧府的目的,而是开始想着午饭在牧家吃点啥好了。

 “找我什么事,你们牧家非得见我一个落魄侯爷?”

 云缺说话的同时很自然的伸手过去,揽住面前的纤细腰肢。

 牧青瑶的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

 “松开。”

 “我怕高。”

 云缺理直气壮,非但不松,还搂得更紧了。

 “我爹找你有事,很重要。”牧青瑶不在纠结咸猪手的事,声音清冷的说道。

 “遮遮掩掩的,不能明说吗。”云缺略显不耐的道。

 牧府管家不说实话,换了牧青瑶也是这套说辞,显然把他当成外人。

 听出了云缺的不满,牧青瑶轻轻摇头,道:“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爹只说这件事关乎牧家的生死存亡。”

 云缺没在说话,沉默不语。

 思索着牧家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居然让牧轻舟说出生死存亡这种话。

 而牧家的生死存亡,与他一个寒水侯能有什么关系?

 云缺想不通其中关联。

 他多说算牧家的姑爷,而且还是个被嫌弃的姑爷,要啥啥没有,恶名一大堆的那种。

 怎么也不能把牧家的生死存亡,和他这位寒水侯挂钩才对。

 云缺最初认为是牧家要退婚,但区区一个小辈的婚事,还上升不到威胁牧家生死的地步。

 除了婚约之外,云缺实在想不到自己和牧家还能有什么牵连。

 见云缺不在开口,牧青瑶也不说话,全力御剑,很快抵达牧府,落在大厅前的庭院中。

 正好大厅里的灵松茶已经喝完,牧家的老辈们开始显得不耐烦。

 “是青瑶回来了,我们牧家晚辈御剑的姿态着实飒爽啊。”

 “这才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咦?怎么还带了个毛头小子?”

 “挨得那么近成何体统!男女授受不亲,让外人看到还了得!”

 大厅里的牧家长辈们不高兴了。

 尤其牧轻舟的三叔牧贵,用纯金打造的拐杖敲着地面,哐哐直响。

 在座中有一名身穿蔚蓝锦袍的中年男人,很是不以为意,道:“年轻人嘛,谁没有犯错的时候,经历得多了才能成长嘛。”

 此人名叫牧晚,是牧轻舟的堂兄,牧青瑶的大伯。

 他看似在替牧青瑶说话,实际上却在往牧轻舟身上泼脏水,心机可谓阴险。

 牧轻舟不以为意,就当没听见。

 在牧青瑶的介绍下,云缺以晚辈的礼节拜见道:

 “小侄见过伯父,来得匆忙,两手空空,伯父勿怪。”

 “一家人,无需客气。”牧轻舟面带微笑朝云缺点点头,随后转向大厅众人,道:“三叔,诸位叔伯兄长,这位便是云长吉之子,云缺。”

 听到云缺两个字,一众牧家长辈纷纷色变,有的瞪起眼睛,有的皱起眉,有的嫌弃,有的诧异,总之没有一个好脸色。

 牧贵脸色阴沉,盯着牧轻舟道:

 “家主将我们这群老家伙召集一处,究竟有何事宣布,难不成你口中的大事,要一个外人在场见证?”

 话里话外,嫌弃的意味十足。

 牧轻舟安稳如常,道:“这件事,的确与云缺有关。”

 “那便说来听听罢,我们这些老家伙年岁大了,坐不住多久。”牧贵哼了声说道,十分不耐。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表情,很不满牧轻舟的举动。

 事先丝毫消息没有,结果等了半天等来个外人,还是寒水侯这个烫手的山芋,牧家这群长辈自然不会高兴。

 牧轻舟端坐于正位,好整以暇的道:

 “当年我与云长吉指腹为婚,想必诸位叔伯都知道此事,这些年云家虽然衰落,但云牧两家的婚约尚在。”

 牧轻舟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女儿和云缺,道出了召集牧家各房长辈的目的。

 “今天召集诸位叔伯来此,为的,便是商议云牧两家的婚约之事。”

 云缺听罢立刻皱了皱眉,看来自己猜错了,居然真与婚约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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