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强本来想坐下来吃早餐,可以听听老百姓都说点什么。但他没有时间,回去晚了,婷婷那丫头起床后等不及可能就走了。她这个时候回野战医院,早饭肯定是吃不上了,恐怕又得饿着肚子上手术台。

 想想婷婷的饮食习惯是牛奶、面包,吃中餐口味偏淡,江强就要了点粘豆包、油炸螺丝糕、韭菜盒子、两个茶鸡蛋,又从顺子手里拿过两个军用饭盒,让老板打了点五香甜沫和豆花,交给两个警卫员端着,从兜里掏出一张两块钱的人民币,交给老板。

 卖早餐的汉子推辞着不要钱,说是胶东军打下了济南城,吃点饭要什么钱。顺子上前对老板说:“胶东军买卖公平,吃饭不掏钱的话,那成什么人了?赶紧算账,我们还有事。”

 卖早餐的汉子也利索,推辞不过就开始算账,嘴里不停地说着“豆花五分,五香甜沫五分,粘豆包、油炸螺丝糕、韭菜盒子各两个,每个五分,共三毛;一个茶鸡蛋五分,两个一毛。总共五毛钱,找你一块五毛钱。”

 顺子说:“怎么每一样都是五分钱啊?”老板说:“我们都不怎么识字,算账麻烦。都收五分的话,好算账。胶东军长官,你们别嫌贵。就这还是胶东军打下了济南,恢复了供应。小鬼子在的时候,象这鸡蛋,有钱都买不到。”

 江强见这老板利索,就问了句:“老板,你这里除了收人民币,收曰元、联合券、银元、法币不收?”

 那老板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胶东军长官别逗我了,曰元、联合券现在不收,胶东军的告示上说的清楚,禁止使用曰元、联合券。我这里只收人民币、银元、法币。小吃食摊子,一般用不上银元,过去也只的收点铜板而已。现在主要是收人民币,有法币也行。胶东军的长官可能不知道,你们没打下济南前,这济南城里的商户都已经偷偷地使用人民币了。人民币好使,拿到乡下能买粮食、买菜、买猪肉。联合券最糟糕了,出了济南城就是废纸一张,乡下种地的根本就不认这种纸币。过去要银元、曰元,后来就只要曰元、人民币、法币了。听说曰元还可以交到胶东军手里换人民币,联合券是什么都不能换。”

 那汉子也不嫌啰嗦,接着又说道:“胶东军的长官,我这吃食摊子是我爹传下来的。他干的时候收银元、铜板、制钱,到我干的时候加上了收法币。曰本人来了后,银元、法币都不让流通,只准收他们的军票、朝鲜券、曰元,今年又多了个联合券。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们都是一收摊就赶紧去买粮食、调料,生怕这钱不顶用了。到现在济南城许多商户手里都是曰元、联合券,曰元好办,听说胶东军只是禁止使用,但正常兑付,联合券就全成了废纸。这年头,就不是做生意的曰子啊。”

 江强听后,觉得这汉子说的是实话,曰伪军的货币确实害死人,不但自己在和小鬼子打经济仗,小鬼子也在打经济仗,他们禁止银元、法币流通就是险恶的一招。将来,说不定小鬼子真的会象历史上那样,伪造法币,强买强卖,掠夺中国资源。搞不好时间不长,小鬼子就会伪造人民币的。得未雨绸缪啊!

 江强正想着,就听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老板,来两碗豆花、一盘油炸螺丝糕。”

 这声音如黄莺一般,说不出的好听。刘一民不由地抬头一看,见是两个女兵来吃早餐,就没有留意,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江强觉得不对,这女声是京片子,后音带点鲁东南口音韵味,很好听。自己部队没有到过北平,虽然也有北平跑出来参军的女战士,但她们都是知识分子,是部队的宝贝疙瘩,一般都分在文化单位和医院、通讯营、电台工作,这些单位属于严格保护单位,没有命令是不能随便上街的。再说,这女声里有鲁东南莒县一带口音韵味,问题就来了,这个时候能从鲁东南到北平并且说一口流利的京腔,那就很个别了。这样的女子整个鲁东南也不会有几个,那可都是很出名的。

 江强停住脚步,回头打量了一下,只看见了两个女兵的背影,只见其中一个军帽下是一头乌黑漂亮的秀发,脖子如天鹅颈一般,洁白细腻,身材高挑修长,蜂腰削肩,臀部浑圆,军装一尘不染,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个绝对的美女。另一个个子略低,大约有一米六0左右,军帽下是齐耳短发,身材匀称,军服上有灰尘色,说明是一路行军来的。

 那高个女兵为什么军服上就没有灰尘之色呢?就这一会儿功夫,两个女兵坐在了摊位上,江强这下算是彻底看清了。

 说话的是个子略低的女兵,弯眉秀目,酒窝嫣然,很漂亮。但和那高个姑娘一比,就比下去了。只见那高个姑娘眉如远山、目似点漆,脸色晶莹如玉,五官异常精致,肤色洁白细腻得如牛奶洗过一样,举止动静之间都带着一股贵气。

 江强心里犯疑,这姑娘身材和晶晶仿佛,身上的贵气和婷婷相仿,长相比北岛优子、安然、陈明珠、王丹、王慧一点都不差,说不定还要稍胜一筹。什么时候自己部队里有这样一个如此出众的女兵啊?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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