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和永固门、永靖门。

 炮击持续时间不长,先是日军的炮兵阵地被打哑火了,鬼子炮兵们望着冰雹一样落下的炮弹,惊呆了,吓傻了,脑子里转悠的都是不可思议:“怎么能这样集中使用炮火呢?这不是浪费宝贵的炮弹么?哪个炮兵学校的课程上讲过这样的战法啊?这胶东军也太看得起野炮兵第三十五联队了吧!”

 鬼子炮兵想归想,精明一点的已经开始逃命了,因为胶东军的炮弹不仅把他们的大炮炸成了废旧零件,也把他们身边的战友炸成了一块块连骨肉。他们是炮兵,很有经验,知道紧接着就是他们阵地上的炮弹殉爆。再不跑的话,那可真是连天照大神都不认识他们了。

 可惜的是,这部分早点惊醒的炮兵也跑不掉了,炮弹殉爆了,漫天飞舞的弹片,就象黑白无常手里的绳子,套在鬼子炮兵们的脖子上,扯啊扯,一直把它们牵到地狱里去。那里有判官等着审判他们在人间所犯的罪恶,有小鬼等着把他们架到火上烤、石磨上磨,谁叫他们双手都沾满了善良的中国老百姓的鲜血呢?

 然后是永固门、永靖门的城门被击穿了。不对,不是击穿,是洞穿。因为济南的城门都是两道,只击穿一道显然是不够的。只有洞穿,才算把城门打开。

 紧跟着是外城东面、东北面、东南面城墙上的小鬼子火力点被打哑了。这些小鬼子,利用城墙上的环城路建立起了步兵炮、掷弹筒、速射炮阵地,一直就没有消停过,不停地发射。轻重机枪手和步枪射手都爬在城墙上面垛口、箭楼里,准备等八路军发起攻击时开火,消灭攻城的八路军步兵。这下好了,他们不用再忙乎了,胶东军飞雷炮发射的炸药包落到了他们头上,把他们炸得口鼻流血,象狗熊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些人是幸运的,不幸的是那些被迫击炮、步兵炮弹片击中的士兵,有的被削掉了脑袋,有的被截掉了胳膊、腿,有的胸口上、脊背上插上了弹片,汩汩流淌着罪恶的血,把城墙上的环城路快变成一条血河了。

 接着是永固门、永靖门之间的城墙被打的豁豁牙牙,出现了缺口。这外城的围子墙,原来就是土筑的,后来用石头加固,被八路军的高射炮、高平两用炮、坦克炮一攻击,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窟窟窿窿,大部分地方都开始出现了缺口。

 等炮群的野炮、山炮完成对鬼子炮兵阵地的覆盖炮击,转向城墙的时候,只是小小的五发齐射,永固门、永靖门之间的城墙就大段大段地倒塌,变成了废墟。

 那些躲在城墙根暗堡里的鬼子,本来还等着胶东军冲进来时来个突然袭击,用暗火力点打击攻城步兵。这下好了,他们的梦破灭了,倒塌的城墙把他们彻底埋葬了,包括他们丑陋的身体和罪恶。

 陈正年一跃而起:“吹冲锋号,全师自我一下,发起全面攻击!”

 第一师参战的四个团和师直部队的号兵们早就排成了两排,就站在陈正年身后。一听师长命令,马上就全部左手叉腰,右手持号,对着济南城的方向,吹起了冲锋号。

 嘹亮的冲锋号声,唤起了疏散隐蔽的部队,一团的坦克、装甲车全部亮开大灯,一辆接一辆驶上了永固门、永靖门外外壕上的桥梁,向济南城内开去。

 一团在前、二团、三团、新一团、一师骑兵营、警卫营、重机枪营、工兵营、警卫营的战士们,抬着方桌制成的土坦克,越过干涸、脏乱的外壕,跟在坦克、装甲车的后面,涌进了济南外城。

 眼见全中国最精锐的胶东军第一师进了济南外城,陶庄明马上命令炮群延伸炮击,他要一举摧毁济南内城。

 城墙炸塌了,视野开阔了,黑乎乎的济南内城城墙就呈现在炮兵观测手面前。

 为了保证炮击的准确度,陶庄明下令教一旅留在城外的汽车全部打开车灯,照亮战场。城内有教一旅进城的坦克、装甲车的车灯,城外是教一旅汽车的车灯,中间还有鬼子炮兵阵地炮弹殉爆的光亮,战场上一片通明。要是炮群再打不准的话,陶庄明就可以拿块豆腐撞死了。

 随着一声声报参数的口令声响起,胶东军炮群开始了对济南内城东门齐川门、东南门巽利门的炮击。一组组、一群群、一串串炮弹掠过天空,朝着济南内城城墙奔去。当然,这只能是野炮、山炮炮击,其它炮种无法执行,只能忙着转移阵地。

 骄横的谷寿夫,就在济南内城东门的城门楼子上瞪着一双惊惧的眼睛,观看了胶东军炮群壮观的表.谷寿夫怎么都想不到,胶东军是用这种手段破城的,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人也变得傻傻呆呆的。

 关龟治同样看傻了。不过,他不象当过第六师团师团长的谷寿夫那样骄横,一看八路军大举入城,那么多的坦克、装甲车,关龟治心里就确定济南完了,所有的部署在胶东军强大的火力下都变成了纸糊的。一捅即破。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说什么都晚了,连撤退都成了一种梦想了,尾高龟藏、下元熊弥、甘粕重太郎等人的命运在等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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