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使得贤侄蒙受冤屈,差点遭受不白之冤,心中有愧,还望贤侄莫要嫉恨老朽才好。”

 堂堂宋国公萧瑀,历经三国,资历深厚,更是清流领袖,居然能放得下身段当面对房俊赔礼道歉,实在令人惊异。

 许敬宗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三角眼一顿乱转,便想明白了萧瑀的用意。

 很显然,只待房俊上任沧海道之后,便将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官场新星,只要他自己不犯错,几乎无人可以阻挡其上进之路。等到陛下殡天,太子上位,那就更是宠冠天下,成为帝国之柱石,无人可以撼动!

 现在正是房俊微末之时,此时不结交一番,难道等人家上位之后再去笼络献媚不成?

 许敬宗才学,能力都是顶尖,只是性子太过自私,行事小气,贪图利益。对于自己有好处的事情,哪怕将面皮丢在地上摩擦摩擦,他也半点不会犹豫!

 当即便一脸赞叹、万分敬服的说道:“古人说曹子建才高八斗,依某看来,二郎之惊才绝艳,比之曹子建有过之而无不及。曹子建流传下来的诗作又有几首呢?二郎可是每一首诗词都是千锤百炼的惊世神作,若称呼二郎一句‘诗词之圣’,想必天下无人不服。最起码,许某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能拜二郎为师,学习一点诗词之仙术……”

 房俊差点没吐出来……

 史书上说这个许敬宗没底线,还真不是胡说八道。

 你身为秦王府十八学士,大唐最顶级的文人,资历碾压百分之九十的文官,现在对我这般吹捧,真的好么?

 房俊面皮一阵抽搐,面对脸皮厚到极致、厚黑无下限的许敬宗,也只是憋出一句:“过奖,过奖……”

 李承乾也被许敬宗恶心得不轻,心说朝堂之上怎地就出来这么一个不要脸的?

 大唐的官员虽说不能杜绝貪污腐敗,也不可能个个都是正人君子,但是最起码看上去都是清正廉明、骨气铮铮,如同许敬宗这般厚颜无耻之辈,简直就是异类!

 太子殿下懒得看许敬宗谄媚的嘴脸,站起身,对宋国公萧瑀略施一礼:“国公再此稍坐,孤还要请房二郎去东宫一叙,好生请教一番诗词之道。”

 萧瑀亦站起身,还礼道:“老臣亦要回府。”

 然后看着房俊,微笑道:“既然殿下有请,那老朽也就不与二郎多言。改日有闲暇之时,老朽遣人去府上想请,亦跟老朽讲讲这诗词之道,或许,老朽亦能枯木逢春,作出一首佳作,聊以**啊!”

 房俊笑笑,说道:“国公有请,晚辈自然随叫随到。”

 心里暗骂一句老小子气量真小。

 明白着这句话就是反击房俊质问他“你有什么作品”……

 萧瑀呵呵一笑,脸上的笑容比见了亲孙子都慈祥……

 只不过一转过脸,那笑容立即变成了冰霜般冷酷:“还嫌丢人现眼不够么?速速随老朽离去!”

 言罢,当先走出崇贤馆大堂。

 谢成杰暗暗吁了口气,站起身来,擦拭了一下脸上的冷汗,看向身边的王雪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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