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点瓜子倒是很惬意的。

 脑子里才刚转过这个念头,身旁的某人已经走到了那摊铺前。

 “老板,瓜子花生各给我来一斤……”

 很快,他就拿着两只纸包屁颠颠跑回了她跟前。

 “晴儿,给你磕。”

 他道。

 杨若晴笑眯了眼。

 一边伸手去抓了一把瓜子,边对他赞道:“不错,不错,会办事,回去有赏。”

 有赏?

 他的眼顿时亮了。

 边吃边磕的回了客栈,她跟女王似的坐到了桌边。

 “小棠子,上茶。”

 她撩起眼皮子,甩了他一眼。

 “嘿嘿,来咯!”

 他笑着,利落的倒茶。

 “晴儿,你先磕着,我去打洗脚水。”他请示。

 “嗯,去吧。”

 她靠在那里,一边磕瓜子一边泡脚,一边还跟他说着今个在县衙的见闻。

 他蹲在她身前,袖子撸到了臂弯处。

 一边给她揉脚,边仰着头,认真聆听她说话。

 尤其是听到给那县令家的小公子急救的过程时。

 他脸上的表情,随着她抑扬顿挫的语调,

 以及跌宕起伏的情节,而发生着变化。

 紧张时,剑眉微皱。

 获救时,眉眼微舒……

 “诶,我发觉一件事儿。”

 她突然凑了过来,一脸神秘的道。

 “啥事儿啊?”他问。

 她眼睛亮晶晶的,压低声道:“那个邹县令,人前看着蛮威风的,恐怕还真是个妻管严。”

 “妻管严?啥意思?”

 他愣愣问。

 杨若晴随即意思到自己带了一句现代词儿了。

 忙地改口:“就是惧内,怕老婆。”

 骆风棠这下明白了。

 他微微一笑,换了她的另一只小脚丫子,轻轻揉洗着。

 杨若晴本来还想谴责下那个邹县令没出息。

 啥事都是被他夫人牵着鼻子走。

 突然,哑了。

 她看着面前的这位……

 哎呀呀,当着和尚不要骂秃头嘛,

 光顾着说别人惧内,自家这位,还不是蹲在这里给老婆洗脚还洗得蛮欢快的嘛……

 “呃……”

 她眼珠儿一转,话锋顿时转了向。

 “其实吧,我觉着惧内也挺好的。”

 她一本正经的道。

 “哦?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

 他抬起眼来,含笑看着她。

 弄得她紧张了下。

 找了一堆的乌七八糟的东西来,往这上面扯。

 什么惧内的男人有责任感啊,不容易犯错呀什么的。

 莫说骆风棠了,她自己都被自己搞晕了。

 最后实在编不下去,坐在那里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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