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查不出原因。将年轻男子的夫人唤来县衙问询,她非但什么都不说,还要寻死觅活。一来二去,文奎便也不好多问了。

 这一拖,就拖到陈朝颜来了北芦县。

 他深感机不可失,便在昨夜,差了衙役找到年轻男子,让他今日过来走一趟。

 月见听得糊里糊涂。

 陵游几个也不明就里。

 陈朝颜听完,却忍不住笑了。

 对上谢玄探究的双眼,陈朝颜赶紧端起茶杯,借着喝茶,将笑意给压了下去。

 她不是觉得这个案子好笑,而是……她没有想到,往常只存在于电视、小说,或是平常无聊之时打发时间的奇闻志趣,有一天会真实地出现在她面前。

 抬眼看向尽管被厌恶,却依旧想与年轻男子亲近的小男孩,陈朝颜眼底隐隐划过一丝怜悯,大人的作恶,却要他来承担后果。可孰是孰非,真要认真计较,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收敛好情绪,她看向文奎,依着电视、小说里的发展,依样画葫芦地布置起来。

 听她布置完,文奎毫不犹豫地称了一声妙!

 谢玄也若有似无地多瞧了她几眼。

 在年轻男子和小男孩离去后,天色就已经快黑了。又处理了两个案子,待天色真正黑下来,陈朝颜便跟着谢玄回了锦华堂,结束了今日的工作。

 在等饭的间隙。

 谢玄慵懒地靠着凭几,漫不经心地问道:“陈姑娘曾破过类似的求子案?”

 “那倒没有。”陈朝颜握着茶杯,瞧他两眼,“只是听人说过类似的案子。”

 “结局是什么?”谢玄问。

 陈朝颜如实地跟他讲了一遍。

 讲完,说道:“文大人心慈手软,等兴化寺里的僧人捕回来后,王爷记得提醒一二,莫要让那些僧人也作了乱。”

 “心慈手软?”谢玄似笑非笑,“陈姑娘莫不是忘记了,你劳累一日的起因是什么了?”

 是他裹挟民意逼得她接手查案。陈朝颜沉默片刻后,说道:“北芦县的百姓也是大魏的百姓,不管文大人是不是心慈手软,都请王爷适当的提醒一二。”

 毕竟这个案子并不适合开诚布公,而‘十求九中’让那些僧人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至少那五镇百姓心中的地位,远不是官府可以比拟的。真要让那些僧人挑唆出乱子来,也绝非文奎可以镇压。

 谢玄瞥她两眼,漫不经心道:“陈姑娘似乎很欣赏文大人?”

 陈朝颜压一压眼底的笑意,“不,我只欣赏王爷。”

 谢玄嗤笑。

 陈朝颜搁下茶杯起身,“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值得被人欣赏。显然,在我麻烦王爷提醒文大人之时,在我心里,他便不是那么足够优秀。”

 话落,也不等他反驳,便揖一揖手后,走了。

 谢玄看着她消失于月色下的背影,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陈朝颜忙碌了一整日,已经累得够呛。简单的洗一洗后,便扑到床上睡了。

 第二日如故。

 第三日早晨醒来,各个案子侦破的消息,便如雪片一样纷至沓来。

 到解决完最后几个丢鸡失鸭的案子后,第一日的中年男子戏院丢失三贯钱案和兴化寺求子十有九灵案,也相继侦破。

 文奎将两本案宗恭谨地交给陈朝颜,在她看时,叹服道:“陈姑娘果然是断案如神!”

 陵游骄傲道:“陈姑娘本来就断案如神!”

 这样的‘争执’,月见这两日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瞧一眼两人又要争个高下,便赶紧催道:“赶紧说说,都怎么回事!”

 陈朝颜也道:“说吧。”

 文奎立刻揖手应一声是后,讲起了中年男子失钱案的经过。

 在陈朝颜给出从兜着三贯铜钱的包裹布着手后,文奎便立刻让衙役带着中年男子去了他买布的店铺。店铺掌柜看过包裹布,又查了账册,确定中年男子就是在他们店里买的后,便又查起了他之后卖出去的记录。

 之后卖出去五块布。

 很凑巧,其中有一块布就在秦姓商人邀请中年男子看戏的当日上午,被秦夫人买了回去。

 只是衙役们上门去捉拿秦姓商人时,邻里却说他们大早上就回秦夫人娘家去了。

 衙役们不敢耽误,立刻回来禀明了文奎。文奎则立刻让他们追去秦夫人的娘家。

 秦夫人的娘家在庆林镇的一个小山沟中。

 衙役们追去时,他们不知从哪里听到的风声,先一步躲进了山中。衙役们在山里找了一日夜,才在昨日天快黑时,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他们。之后连同赃物将他们带回县衙后,几乎没有怎么审问,两人便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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