掸子,又用下颚点一点锅灰、面粉和粉饼,说道:“大概是鸡毛掸子不够柔软和这些粉末吸附能力不行吧。”

 不等他问,她便接着道:“刷指纹用的粉末,一般要用铜粉、铁粉和磁粉。刷子则要用鹳毛、鹅毛、灰鼠毛等比较软柔软一些的毛。”

 月见看看鸡毛掸子,又看看锅灰、面粉和粉饼,最后看向她,“那现在怎么办?”

 陈朝颜道:“回去。”

 月见看向谢玄。

 谢玄扬眉,“该吃晚饭了。”

 从七弯巷出来,坐上马车往郡守府走时,得到消息的王达才匆匆赶到周家。

 几个衙役一直守在门外,并不知道陈朝颜在书房做什么。王达从他们嘴里没能套出想要的消息,进到书房又看到茶几和书案下散落的各种粉末,心头一沉后,迅速找到周夫人,暗带威胁地问道:“陈姑娘来周家做什么,事关周忠才案子的侦破,还望夫人能够如实相告!”

 好不容易哭干眼泪的周夫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又湿了眼眶。用帕子抹去眼泪,又低言宽抚好不知所措的爹娘后,她强忍住酸苦,将陈朝颜来后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向他重述了一遍。

 王达听完,心头越发沉了,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地继续问道:“陈姑娘就没说她过来是找什么线索的?”

 周夫人摇着头:“陈姑娘只说了过来看看,能不能再找些线索出来。妾身没有跟过去,她要找什么线索,又找到些什么线索,妾身便不知道了。”

 王达忍不住骂了声蠢货,吓得周夫人倒退着跌坐回椅子中,也吓得周夫人的爹娘直打哆嗦。周夫人的弟弟有心想站出来护住他们,却被他们给暗暗地拉了回去。

 一切尽收眼底的王达忙敛下怒意,揖手赔礼:“晋王来卢阳郡就是玩乐,何时会离开,谁也料不准。陈姑娘虽然破案厉害,但她是晋王的人。晋王离开,她势必也会跟着离开。她一离开,这案子还能不能破,就是无法预料的事了。我也是太过着急,言语间才多有冒犯,还望夫人能够宽解。”

 周夫人惊诧于陈朝颜随时都会跟着谢玄离开的消息,一时都忘记继续哭了。在王达又一次赔礼后,她才醒过来神来,慌乱地说道:“妾身、妾身并不知道陈姑娘随时会离开。”

 “这个消息,我也是刚刚得到。”王达见稳住了她,立刻提要求道,“夫人一直说周忠才是被人谋害,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线索证明,但为避免陈姑娘离开后,案子便悬着无法再继续,还请夫人一定记着,陈姑娘往后再来周家,无论做什么,夫人都要紧跟着她,将她的言行牢牢记着,以备不时之需。”

 周夫人连忙应好。

 “那便不打扰夫人歇息了。”王达再次揖手后,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他又止住脚步,转身过来,仔细吩咐:“为避免陈姑娘误会,还请夫人守住我说的话,不要外传。”

 说着,他特意扫了眼她的爹娘和弟弟。

 周夫人顺他的话,也看了眼她的爹娘和弟弟后,应承道:“但请大人放心,妾身定会守口如瓶。”

 “那就有劳夫人了。”王达微一颔首后,再次回到书房。仔细琢磨了片刻那些散落的锅灰、面粉和粉灰后,离开周家,赶往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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