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诰命,却被虐待至此,易地而处,臣亦有同死之心,此非蓄谋,乃是人之常情。牛马孽畜,亦不堪凌虐,何况人乎?法之道也,在扬善而去恶,若四女被判凌迟之刑,臣只怕臣治下一地一年被虐杀之妻子复多一倍,此人之孽也、法之过也。」

 常盛宁愣愣地站在原地。

 陛下随口说出的,是他三十七年前的奏折。

 一时间,他眼前恍然,又是四个穿着一身素衣遍体鳞伤的女子。

 带头的女子面带笑意:「大人不必再为我等奔波了,我们既然动了手,就知无路可求生,只恨没有早些动手,让张仲早些死了。」

 他只是个小小推官,到头来,什么都做不了。四个女子,两个被凌迟,两个被斩首。

 沈时晴站在他的身侧,抬手指向御案:

 「常尚书,你看看那些折子,是不是人之孽也,法之过也?」

 常盛宁微微抬头,眼前一花,竟觉得那些折子里流出了血。

 和当日四个女子的血一般样子。

 他曾在数日内经手杀过四千九百九十九人。

 也依然记得三十七年前的血。.

 六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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