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谢一饮道:“前辈何事?”

 谢一饮看了一眼夜鸣,没什么犹豫,直接道:“陈时。”

 李听沉默了,扛着竹子的夜鸣也沉默了。

 谢一饮想了一晚上,这些天的事不断在他脑海里重复,细节也被他反复琢磨,他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陈时能让夜鸣拿着他的昼夜,就说明这二人一定交情不浅。

 而他们虽然不张扬,但只要有心去查,就能知道在正岭宗,夜鸣和李听总是一起出现,他对着李听的态度也是平等相交,甚至有一点言听计从的味道。

 虽然那熟悉的语气和动作已经足够证明李听的身份,但夜鸣的存在更让谢一饮肯定了这个答案。

 所以他觉得没有必要在此时遮遮掩掩了。

 李听闻言看了眼天色,道:“却是辰时了,谢前辈何意?”

 夜鸣很震惊,只觉李兄当真适合去做个戏子,这话接的一点破绽也没有,所以他也很不理解,谢一饮到底是怎么发现对方身份的。

 谢一饮的表情有些僵,道:“不必如此,陈时,当时在金霓沼,我并非……”

 李听的脸色从他说到金霓沼就有点发白了,他一瞬间就回想起了金丹爆炸的疼痛,甚至他还经历了两次,那种整个身体都碎裂开来,每一块肉都被切割拉扯灼烧的感觉,整个人都被蒸发,所有感官都被剥夺……太痛苦了。

 没死过是不会理解的。

 他的眼神一点点冰冷,带着一种奇异的愤怒,李听努力的压抑着那种感觉,道:“前辈,我身体不适,您说什么我也不太理解。”他说罢就要关门。

 两人都注意到了他发白的脸色,夜鸣的眼神也瞬间的不友好起来。

 谢一饮闭上了嘴,他迟疑了一下,反手召出浪白钩,还不等动作,便见夜鸣猛地上前挡住李听,“你要干嘛?”

 竹子噼里啪啦的滚落在地,夜鸣反手召出了自己的剑。

 谢一饮神色转冷,一个蕴灵期的后辈也想拦自己?他看这小子就是来给捣乱的,不把他解决自己连个话都说不完,想至此他便一钩砸下,夜鸣见状举剑抵挡,法力激荡间,一口鲜血喷出。

 “李兄,你跑吧。”他抹掉了嘴角的血,神色坚定道。

 而李听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一幕,眼神已经彻底没什么温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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