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驶去,它们的行动,整齐划一,而这些影像清楚的映在了他的头盔面罩上。

 “这帮人是干嘛的啊?都不救人的吗!?”

 瑞斯达尔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求救信号发生器,发现它正常工作后,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他们就没想过救人,唉,算了……”

 他想着,打开日志记录器。

 “我是帝国之花星堡的检测员瑞斯达尔·布雷康,我即将死去。

 如果有人捡到这份日志,或是我的遗骸,请将他们送往田纳尔星,伦依德市,橡树大街39号的珍妮弗·布雷康。

 亲爱的,不要为我悲伤,请尽快重新振作起来,找一个好男人把家维持好,生活总要继续,希望你能幸福。”

 他说完,将这份日志保存了起来,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打开了一份日志。

 在录制这份日志之前,他想要抹一把脸,但他的手套碰到的是坚硬的头盔,他叹了口气,将右手再次地捏在了插在太空服上的那段金属片上。

 “嘿!小温蒂!爸爸又有任务了,这次的任务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工作……”

 瑞斯达尔不停地录着像,从这个小温蒂八岁的生日祝词一直录到了小温蒂十八岁的成年礼。

 他肆意消耗着本就不多的氧气含量,这让他头晕眼花。

 “玛德,我痛恨这个世界!痛恨这段命运……”

 他喊着,握着那段金属片的右手猛地用力,那段金属被他拔了出来。

 “来吧,要了我的命吧!”

 他盯着太空深处那空无一物的漆黑喊着,口水喷在面罩上,双眼圆瞪,任由气体顺着那道缺口泄露着。

 就在他怒然面对命运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的耳机里传了出来,这声音略显稚嫩,清脆,宛如天使在耳边轻声呼唤。

 “有没有人?到底有没有活人啊?这到处都是信号,还有没有活着的啊?”

 “有!我在这!”

 尽管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不是幻觉,但瑞斯达尔还是声嘶力竭地回应着,他一把抓住太空服上的缺口,尽可能地调整呼吸。

 “不会是幻觉吧……喂!回话啊!”

 “不是幻觉,我已经锁定了你的信号,你再坚持一下,我这离你有点远,中间还隔着一片残骸区。”

 “快!”

 瑞斯达尔简短地回答昭示着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此时的他因为压力缺失和缺氧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他不敢多想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死地揪住太空服上的破口。

 这次的等待充满了希望,他仿佛看到了詹妮弗的笑脸和小温蒂期盼的双眼。

 渐渐地,他似乎睁着眼,但似乎又没有,因为眼前那黑白的,昏暗的景象是他没见过的,一艘巨大的帝国飞船靠近了他,那帝国战舰上的帝国舰标从未让他感到如此的亲切。

 他看着帝国的救援人员从舱门处朝着自己一跃而来,兴奋的他大口地喘息着,想要获得更多的氧气。

 他仔细盯着对方的头盔,头盔里那张脸是詹妮弗的脸。

 “幻觉吗?已经到极限了吗?这幻觉也挺好的……”

 瑞斯达尔如此想着,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但在进入黑暗之前,他仍然命令自己的右手死死地捏着太空服的破口。

 人生就是如此,当一个人看到常年对他不公的命运突然向他微笑时,他满心欢喜,可他并不知道,命运之神投来的不是微笑,而是嘲笑。

 此时的辛西娅就是如此的感觉。

 医疗仓里的这个人已经完全地没有了生命体征,这个人正是瑞斯达尔。

 辛西娅惋惜不已,她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救得了他,可因为担心飞船的损伤和意外事件而耽误了救援时间。

 看完那些日志的艾莉娜安慰着辛西娅,说:“要了他的命的是太空不是你,我觉得,即便我们不理会那些残骸碎片也来不及了。”

 “我连试都没试过,这就是我的错了……”

 眼瞅着辛西娅的心情跌入谷底,爱德华说:“辛西娅,总有些我们无能为力的事,面对这些事我们除了坦然接受,并没有其他办法。

 来吧,我们收到了他的日志和遗体,现在要想一想怎么把它们送到那个叫珍妮弗的女人身边。”

 辛西娅叹了口气,说:“日志找人送过去,遗体就算了吧。”

 “为什么?”

 爱德华不解地问。

 “难道你还想让这个可怜的女人背上一个通敌的罪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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